原计划这一天是要去祭拜祖父。昨晚姑姑说下雪了,要改个时间。谁成想今早雪又停了。于是照旧。孟璟没让人叫她起床,很自觉地踩点起,坐在未婚妻身边,胃口却不是很好,只喝了一小碗粥。
宋爷爷安息在这个小城的公共墓园,座落在郊区。
一家子上午八点出发,坐姑父开的车,雪化以后,有一段路十分泥泞。
快九点才到达目的地。进入墓园以后还绕了二十分钟,最终在一座石碑跟前停下。
姑姑红着眼眶和老人唠嗑,仿佛别后小叙。还拉过宋若和孟璟,说道“爸,若若和孟璟也来看您。”
宋若从早饭桌上就发现了,鲸鱼今天有些无精打采,她以为她是由于不喜欢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尤其要来祭奠的,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亡魂。没想到这会儿她又活跃了起来,揽着她的肩,也学着姑姑的样子,和老人说话,也中规中矩,像是“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若若”之类的,对于活人和故去的人,都有慰藉作用的言词。
午饭前大家回到家。
中午饭鲸鱼也没吃多少,吃完还去午睡。
宋若觉得哪里透着古怪,等她歇了一小时午觉还没起,她终于怀疑起来,到房间看她,只见鲸鱼睡着,脸颊粉粉的。伸手一摸额头,果然滚烫。
宋若自责起来。半晌叫醒了鲸鱼,拿体温计过来给她测了个体温,自己坐在旁边守着。
孟璟一双眼睛格外亮,分不清楚是被烧得两眼冒光,还是她眼瞳原本就这么亮。
体温测试结果,三十九度五。
宋若咬牙,想骂人,忍住了,轻声说“你是怎么搞的,自己不舒服也不知道?”
孟璟虽然发着烧,脑子些微有点混沌,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不就是着凉,我睡一觉就好了。”
“发烧不吃药能好?”
“我是要做攻的人。”快烧傻了还不忘这件事,孟璟很佩服自己,“怎么能这么娇弱。”
宋若要起身,被她抓住了。
“干嘛,给你拿药去。”宋若示意她松手。
“别的不管用,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这位病友如是说。
“……”宋若头疼,不想再和这思维不同频的海洋生物瞎扯,轻轻剥开她的手,去向姑姑要了家里储备的退烧药,倒了水回到房间,挨着鲸鱼席地而坐,看她吃了药,嘱咐道“睡一觉。”要是下午还不好,就要看医生。
眼看孟璟要卧倒,宋若扶着她的肩,朝床上指了指,“睡那。”
鲸鱼从善如流,乖乖地上床睡了。睡着的样子有点可怜。
宋若把两床被子都替她盖上。以免她怕冷。
下午退了烧,晚饭也睡过去了,熬的粥只喝了两口。
宋若晚上洗漱完回到房间,只见抹香鲸已经又躺回了地上的被窝。床上的被子给她铺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