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洗完澡出来时,外边的雪已下得成了势,对面的小树林的树都白了头。
汤冒着腾腾的热汽,两个人就着雪景吃晚餐。
宋若若大概实在是太累了,喝了没几口汤,就显得睡眼惺忪。
孟璟挪过去问“宝宝,要我喂吗。”
宋若若已经回答不了,坐在那里,右手拿着汤匙,人就进入半睡半醒状态。
孟璟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去洗澡。
等她弄清楚,床上小药瓶的呼吸已经均匀又绵长。她以为她睡着了,也钻进被窝里躺着,那点微末的动静惊醒了未婚妻,她倏忽睁眼,原本清丽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红,迷惘地看看她,目光露出“原来如此”的意味,放松了,缓缓闭眼,半晌又睁开,显然困到不行,但是又想强撑着和她说说话。
孟璟凑近前去,伸出手,摸她脑后软软的发,再滑到背心,有节奏地轻拍,让她安睡,不用逞强,来日方长。
但她这一凑过去,宋若反而醒了。
两个人在咫尺之间对面躺着,她从来没尝试过这么甜蜜的睡法,彼此看进对方的心底,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必说。
孟璟的手从未婚妻的背心移到脸侧,柔嫩的暖意在指尖化开来,她忍不住凑上去轻吻她的唇,这种不疾不徐的浅吻让人懒洋洋的,好像沐浴在春夏之交的晚风里。
“我爱你。”孟璟咬着她的耳朵说。
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one thg leads to another,孟璟感到手下的小药瓶轻轻颤抖时,她只是轻轻拂过她腰侧和两肋。
这是老婆的敏感区?
她着意温柔地流连了会儿,她察觉她呼吸不对劲,不像是销魂,倒像是在忍耐什么痛苦。落地窗的窗帘全收拢,屋外的雪光映着月光就够亮,所以房间里并没有留灯。孟璟这时候探手开了灯,她坐起身来了,于是在黯淡的灯光里,她将未婚妻身上浅紫的一片淤痕尽收眼底。这大概是掉威亚伤的。
未婚妻要将衣服盖住它,孟璟不让,执拗地盯着,“我知道我老婆一直以来都很努力,但是没想到你对自己这么狠。”
小药瓶子在枕上摇摇头,“每个人都很努力。不只是我。”
她很难过,她快哭了。但是小药瓶子这么辛苦,再承担一个哄孩子的重担的话也太吃力了。孟璟俯下身去,仔细地亲那片浅紫。若若被她嘴唇碰到,就会再颤抖一下。
她扶着她的头,低低地说“孟璟,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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