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酒,谢琼说到做到,起身离开。
但是过了没几分钟,门又敲响了,谢琼站在门外,“我喝了酒,能不能送我?”
路上两个人没有说话。到了最后一个红绿灯那儿,谢琼蓦地缓缓说:“我不希望你和别人约会,是因为我想你只约我一个。”
盛雪没有侧过脸去看她。
抹香鲸的表姐继续说:“我是迷恋若若很久。但我和她待在一块,没有家的感觉。因为知道永远都得不到她,所以发了疯地渴望,这种渴望只会要人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却感到安全,舒心,任何事都可以与你坦白,地老天荒感觉也没有问题。”
交通灯变色,盛雪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速非常快。她飞速把车开回孟家小别墅,芬姨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勉强一笑,转身打道回府。
谢琼拉住她:“盛雪,答复呢。”
盛雪扭头看着她,“我的答复就是,你赶紧把你那酒精泡透的脑子扎进被窝里,睡一觉,明天清醒了,你看你想不想杀了这个信口开河的自己。”
她甩开她的手,去路边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这晚上她一宿未眠,哭得排山倒海。
次日就是除夕。
大清早就有人来敲门。
谢琼穿着一身藏青大衣,姿态挺拔地站在门外,面容很沉静,“我现在是清醒的,我来和你说,昨晚的话不是即兴演说,我说的是真的。盛雪,请你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盛雪将毯子拉上来,遮住下半脸。
“我马上跟我母亲去看外公,中午我再来找你,到时候告诉我好吗。”
她抱着抹香鲸表姐昨晚提来的那两瓶酒去了抹香鲸家。
喝到尽兴而归。晚上孟璟送她回来时,她还暗地里有些期待,期待有人深情地等在门口。
可是并没有。
直到半夜,距离这一年的结束还有二十来分钟,她的手机响,谢琼来电。说在她家楼下。
天又有点下起雪来。
她仅存的三分酒意也被冻醒。几步开外的谢琼两手插在兜里,一字一句慢慢说:“距离新年还有15分钟,我想把上一份感情永远地封印在这一年,请和我开启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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