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含笑,微微张嘴:“啊。”
孟璟又打起精神来,对太太实施了投喂。平日里,有这种机会,早就借机用嘴喂,上演强吻了。今天受到了暴击,只是规规矩矩用手喂。
若若也不说话,只管笑纳。
葡萄吃过了,稍作洗漱,就回到房间去,预备睡觉。
若若照例睡前敷保湿。鲸鱼闷闷地坐在床沿,有两只轻柔的手在脸上轻轻拍,回过神,是老婆替她擦香香,揽过来抱住,脸埋在她胸口,长长呜了声。
在床上亲亲的时候,鲸鱼还蹙着眉,一脸愤愤。
若若躺在下边,双手勾着她脖子,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儿,大鲸鱼还是那似哭未哭的神态,鼻尖红红的。
“什么事呀?”若若刮刮她鼻梁。
鲸鱼哗啦哗啦摇头,像狗狗。头发现在是披肩的长度,发尾扫在若若裸露的肩部皮肤,痒痒的。
“电影不好看?”
“很好看。”鲸鱼亲亲她,意思是不要胡思乱想。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若若还是笑,“这次出差遇到别的小姑娘了?”
鲸鱼要说话,咬了咬牙,欲言又止地白她一眼,翻身滚远,一个侧躺,背对着床上另外一个人。
长进了,敢翻白眼了。若若失笑,翩翩跟过去,趴在她肩上,咬耳朵喊:“鲸鱼。”
孟璟轻轻哼了一声。啪当一个翻身,干脆俯卧。
若若轻笑:“拿出来吧。”
孟璟愕然扭头:“什么?”
“你口袋里的那个。”若若坐起来,“黑丝绒盒子——是给我的吗?不是的话就算了。”
孟璟还呆了两秒,脸刷拉涨红,紧接着嗖地一声,一个鲸鱼打挺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丫子飞奔出去,客厅传来乒乒乓乓的拉杂抢烧的噪音,半晌大鲸鱼拿着盒子蹭蹭蹭跑进来,爬上床,想了想,又快速地退回地上,在床边的小地毯上单膝跪下…
“……”若若对仪式感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执念,每次鲸鱼大张旗鼓搞这些她都头皮发麻。这次更是有点紧张,都没太听清鲸鱼的台词。听见她问“好不好?”就回了一声“嗯。”
戒指戴到手指上,两个人又是两样感想。
孟璟是一颗心落到了实处,捧着若若的手,心满意足地看着,喜滋滋的,过了半天抬起头来说:“老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虽然崇尚科学,这种事情我多少还有点迷信,盘算了好多次,每次临门一脚都遇上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或是出点什么状况,我都心理阴影了,只怕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作祟,不让我们结婚。你记得吗,就是从电视台回来那天,我进书房拿了戒指,想着趁热打铁,谁知道出来一看,林尽染来了,抱着你又哭又笑呢,好嘛,别人也就算了,你说这个林尽染,都几年不见了,忽然间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了,简直就像是我求婚的想法召唤来的;所幸很快到你生日,咱们在家烛光晚餐,盛雪身体出状况,咱俩去医院守了她一夜,这算是不可抗力……”还有前后不下十次的求婚未遂,孟璟一生的乌龙都在这件事上用尽了,谁成想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又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怎么也想不到,还是在卧室里把婚给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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