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的宴席主人毕竟是王宴,而非欧阳醉,所以大家也没有就他的话题聊了更多,王宴拍了拍掌,门外走进五六个西域舞女,穿着彩衣,开始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众人端着酒杯狂饮,就连皇后娘娘也饮了好几杯。
酒过叁巡,时过子时,众人才纷纷散场离去,毕竟明日还有早朝。
欧阳醉没有跟着众人离开,因为当他走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隐在角落里的纨绔少年。
他走了过去,看到王瑜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衣襟大开,露出胸膛,手里提着一罐酒,浑身散着漫天酒气,他道:“今日你怎么藏起来了。”
王瑜摇了摇酒笑道:“我这幅模样,圣上见了也生气,哈哈哈……”
说完,他懒懒地依靠在石墙之上,看着月光撒在男人衣袍,晕出偏蓝的光圈,道:“你这是真要和小女奴成亲啊……”
欧阳醉勾起一抹笑,道:“婚书上白纸黑字都写好的东西。”
王瑜摇着头,视线越过欧阳醉,看到他身后的男人王宴后,连忙说道:“这里说话实在不得劲,走,我们出去说。”
送走贵客的王宴回到院子里,自然也是发现了自己不听话的嫡子,冷哼一声,走上前去,说道:“逆子,你怎么回来了。”
王瑜咧嘴一笑,身子一歪,看似要打个踉跄,结果却双脚稳稳地站着,道:“看看我的好兄弟罢了。听说给圣上办了件大差事,说不定就能领取封赏,我也想跟着高兴高兴。”
欧阳醉转过身,向王宴行了一礼,道:“王叔叔,小侄与王瑜有多日未见,可否和他闲聊片刻,然后再将他送还给您。”
王瑜看着一脸和煦的欧阳醉,又瞟了瞟似乎醉的不成人样的王瑜,嫌弃地摆了摆手,道:“快走快走,也别送回来了,让他自己好生呆着吧。”
等两人回道武平侯府时,王瑜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找了处软垫,垫在脑袋下,翘着腿哼哼着。
他看着正在一脸惬意地抚着摆放在厅堂里的古琴时,晃晃悠悠地道:“欧阳你可以啊,你的婚书写的真的是那个小女奴?”
欧阳醉拨弄了两叁下琴弦,道:“自然是如此。”
王瑜十分不解,道:“欧阳啊欧阳,那个小女奴真的值得你这般?”
王瑜一直以为欧阳醉只是抱着坐享齐人之福的态度,毕竟像姊妹共侍一夫的事情并不少见,像欧阳醉将一对双胞胎调教成完全不同的性格,在情事上肯定别有一番风味,但是为什么她要放走其中一个,强娶另外一个?
在他看来,已经被调教成奴隶的岳晨实在不适合做一家的主母。
王瑜道:“当年你执意要在她的脸上烙上奴印,究竟是抱着侮辱的心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