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摇了摇头。
“打从我有记忆起便一直生活在南疆,除了去过几趟云苍,哪都没去过。至于父亲,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不过......”
“不过什么?”
花卿回头看了眼墨怀瑾,若有所思。
“我猜我父亲是一个很儒雅的人。”
“哦?”
墨怀瑾感兴趣了几分。
“嗨,你是没见过我母亲,我母亲温柔漂亮有气质,就是对我严厉了点。我想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找的男人不简单。何况,你也知道,我家很穷,可是母亲节衣缩食给我买了一把琴,还亲自教我书法绘画,诗文歌赋,除此之外,她还自己制了棋子,画棋局,教我下棋。她说过我父亲书法极好,诗赋作得也不错。所以我笃定父亲是个极儒雅的人。”
墨怀瑾又再次刷新了对花卿的看法,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花卿和他说自己不懂学问的,看来不是不懂,是谦虚,改日回到中原,要好好试一试她的学问。
“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这十几年间,你就没问过你母亲你父亲的去处,或者你母亲当年为何独自带你到南疆还是个偏僻的渔村生活吗?”
花卿摇了摇头。
“母亲不说,我便不问。母亲的气质无双,父亲应该也是风度翩翩,他们之所以分离,肯定是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我感觉是。”
“那我呢?我是否也风度翩翩?”
墨怀瑾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嘴,呛得花卿不知如何回答。何况该死的墨怀瑾又贴着她耳后根柔声地说,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后根痒痒,心里也痒,她不禁又羞又躁。
“墨怀瑾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手肘往后一推,本就在马上的墨怀瑾不禁失去了平衡身体往后倾,马又疾驰而奔,一个没抓稳便被高头大马给抛了下去。当花卿反应过来这举动十分危险时,尚未回头便听见一声巨响。
“砰......”
墨怀瑾双手攀附着马背,身体跟着马匹来回甩动,他瞅准时机纵身一跃,又回到了马背上。马因受了惊抬起前蹄,惊恐未定。
而花卿也被唬得不轻。
“吁......”
墨怀瑾边驾驭骏马,边伸手去环住花卿。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等骏马稳定前进后她才破涕而说:
“刚刚......”
说了两个字后,她便将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墨怀瑾环过她的腰,她也没拒绝。
“刚刚吓到了吧?以后骑马可要担心了,我摔伤了事小,但你要摔了,破相了,就只能嫁给我了。”
“你......”
花卿的肘部刚动,墨怀瑾连忙抱住。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这么快就忘了?嗯?”
花卿自认理亏,便不再说话。
龙飞军在后看得又欢喜又心惊胆战的,尤其是龙飞军的将领灵枢。他实在琢磨不透那怪王爷刚刚那一出是怎么回事,要么不动情,一动情就拿命来玩啊!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