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瑾搂着她的腰,想照着她的脸直直地吻下去,花卿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她还继续补刀道:
“若我哪天喜欢上你,我就用头代替脚来走路!”
这一句,真的把墨怀瑾伤到了。如果前一秒他想吻花卿的话,这一秒,他只想摔门而去,把花卿晾在这里直到晾成腊干。
“花卿,算你狠。”
说完,他转身便拉开了书房的门,走了。
华曲曲自那日听昭王和樱吹雪说墨怀瑾带了一个神仙一样的女子回府后,她便坐不住了。
看到父亲早早地去上朝,笃定父亲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便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珠儿来到了懿王府。
福总管自是认得她的,毕竟这位华府的二小姐是华丞相的女儿,先皇帝在世的时候,曾与华丞相有约,华丞相夫人所诞若是女儿,便嫁与墨怀瑾,若所诞为男孩,则娶当朝公主,皇权与相权联姻。因为,中原皇室,相权几乎可与皇权抗衡。
传言华府的大小姐在出生后不久便跟着华丞相的原配夫人失踪了,后来华丞相续了弦,继室当时带了个尚在襁褓的女儿,名唤华曲曲。
华丞后无所出,故华府仅剩唯有华曲曲一个小姐。
而华曲曲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娇气得很。比如今日,带着贴身侍女金叶前来华府,明明已是秋季,太阳并不大,可华曲曲刚下马车,金叶便打了伞撑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家小姐下了马车。
福总管虽感觉怪异,可她毕竟是华丞相的女儿,亦是王爷的未婚妻,心里对她的做派虽不甚喜欢,但面上还是挂着笑。
“卑职见过华小姐。”
“福叔好,福叔,听说怀瑾回来了,他还好吗?你看我,一心挂念着他,前来拜望竟忘了下个拜贴,还劳福叔通报一下。”
华曲曲说话声音细柔,身形也有些孱弱,脸色亦略显苍白,给人一种病态之美。
“华小姐稍等,卑职这就通报去。”
华曲曲点了点头,金叶又在旁给她扇着扇子,她在门外来回踱着步,走了大概有半炷香的功夫,人还没出来,她便有些恼了,觉得墨怀瑾好生无礼,她华曲曲什么时候这样等过一个人。
正当她拂袖要走的时候,金叶把她拖住了,并小声在她耳旁说了句:
“小姐,含章公主出来了。”
华曲曲转过身,发现墨含章背着手,踱着步跨过了门槛走了出来。
华曲曲弯腰行了个礼,拜道:
“华曲曲见过含章公主,公主金安。”
“免礼。”
墨含章又走了几步,华曲曲迎了上去,墨含章却故意从她身旁走过。华曲曲急了,忙道:
“公主,您这是要走了吗?”
“对啊!怎么,你有事找我?”
华曲曲忙摇头道“没有”。墨含章又倒着走了几步,看见华曲曲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点不太均匀的绯红,眼底心底都明了。
“华小姐,你是来找我皇兄吗?”
“嗯?”
华曲曲忙掩饰道:
“我听家父说,王爷回来了。之前王爷出征,生死未卜,家父满心担忧,甚是挂念,今王爷回来,家父政务繁忙,所以,曲曲特地替家父前来,探望一下王爷。”
墨含章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说了句:
“华丞相和华小姐有心了。实不相瞒,皇兄在王府呢!”
华曲曲听了一喜,问道:
“那,公主,曲曲是否可以进去探望一下王爷?”
“哦!我皇兄呀,他这时正在书房呢,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你也知道,他离开王府太久了,王府又没有个女主人来替他管家,福叔年纪也大了,许多事力不从心,这不,他去南疆后,带了个女子回来,那女子长得如神仙一般,貌美得很,皇兄正在教她如何打理王府呢,等她学会了,皇兄也就可以一心一意地辅佐皇上了。”
华曲曲听后,脸色愈加惨白,看来,樱吹雪说的都是真的。墨怀瑾真的带回来了一个妖女,现在那个妖女竟还想坐她的位置,抢她的男人?她如何心甘?
她低头默默收拾起自己的小情绪,再次抬头时,笑如春风。
“王爷若得此女子相助,真是极好的。不知曲曲是否能有此荣幸,拜会此女子。公主你也知道,华府就我一个小姐,别无兄妹,甚是寂寥,闺中蜜友又刚嫁人,所以,如果曲曲能有幸结识这女子,和她做闺中密友,亦是幸事一桩,还望公主引荐。”
墨含章正想着如何打发她,这时墨怀瑾从王府走出,看到华曲曲后,朗声道:
“曲曲,你来了。”
墨含章听后不敢置信地回了头,最终确定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出自墨怀瑾之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兄不是向来不喜欢华曲曲吗?今日是怎么了?
华曲曲第一次听见墨怀瑾唤自己的名字,别提有多高兴,她深深地作了个揖。
“曲曲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别多礼,进来吧!”
说完他走下楼梯,搀扶起华曲曲,还牵着华曲曲的手,弄得华曲曲一脸的羞涩。
“来人啊!去书房把花卿叫过来,就说我和曲曲要在观澜亭上作画,让她过来伺候。”
下人们凌乱了,王爷这是哪般?但还是硬着头皮领“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