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华府华老夫人大寿这一天,华府到处悬灯挂彩,甚是热闹。
华丞相和继室站在门外,招待宾客,脸上是说不尽的喜悦。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里面请!”
......
“华丞相,恭喜恭喜,今日双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
“华夫人真是好气质,听说华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又知书达礼,可是随了夫人了。”
“听说华小姐许配给了懿王爷呢!”
“那可真是烈火烹油,锦上添花呀!”
......
花卿和墨怀瑾坐在马车内,听到外人如此说,她莫名感觉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墨怀瑾想牵她的手,却被她打落,她气急了,死墨怀瑾臭墨怀瑾连续几晚把她当猪头啃了,弄得她脖子上全是印。
紫鸢和绿箩还边给她擦药膏边安抚她道:
“等生了小王爷就好了。”
......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也打不过他!
花卿白了墨怀瑾一路,墨怀瑾只是感觉好笑。
等两人下了马车,华丞相和华夫人早已立定在马车前等着他们了。
“微臣拜见懿王爷!”
“臣妇拜见懿王爷!”
墨怀瑾赶紧搀扶起:
“丞相及夫人无须多礼。”
花卿又恭恭敬敬地朝着华丞相和华夫人行了一拜:
“花卿拜见师父,师娘!”
“好徒儿,快快请起,来,里面请。”
墨怀瑾伸手去抓过花卿,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府,花卿又本能地拍了他一巴掌,墨怀瑾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要是想全部人的眼光都看过来,你就闹吧!”
花卿瞬间蔫了。要死了,当初就不敢为了他那晚蟹酿橙,不辞千里跟着他!现在好了,现在成了荔枝木上的烤鸭,里外皆煎熬!
华夫人走在后面,她看到花卿那双眼睛和她的仪态后,心慌到不行,因为她长得实在太像一位故人了,难怪老爷嚷着要收她为徒。
可是老爷竟然说收她为徒,那想来花卿并不是当年真娘带走的那个孩子。
只是,她心里还是很不爽,这么个野丫头仗着自己长得像真娘,便让老爷认她做徒弟,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对王爷眉来眼去,让王爷当着众人的面,牵着她进门,那种感觉,仿佛她才是未来的王妃!那曲曲呢?她的宝贝女儿曲曲又算什么?
这个花卿,也太有心计了!寻着机会她定然饶不了她!
花卿和墨怀瑾跟着华丞相进到内殿,见了华老夫人。华老夫人见到花卿不禁问: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花卿一脸的懵,怎么这些长辈都喜欢问自己年龄,好尴尬,好尴尬!
看到花卿一脸的羞赧,华老夫人才自觉自己失语了,华丞相在旁打了个圆场。
“母亲,花卿她快十五了。”
“哦”,华老夫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再无光泽。
“也不知那孩子现今过得怎样?”
“母亲你放心,清语吉人天相,定会好好活着的。”
因为有外客在,华老夫人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她看花卿的眼神,总是不太一样。
许是因为老人家都啰嗦,还都喜欢讲一些晚辈不喜欢听的故事,墨怀瑾没听几句就困了,可花卿却一直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华老夫人说过的景见过的人她都在梦中见过似的。
“懿王爷,皇上和皇后来了!丞相让我通知您一声。”
“好,知道了。”
传话的小厮走了之后,墨怀瑾便和花卿扶着华老夫人告别,往前门行去。
前门早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其中有些宾客从来没得见过皇上皇后的,此刻垫着脚尖往路上看去,但因有护卫在旁,倒也没人敢逾矩,而且逾矩是要掉脑袋的,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眼尖,远远地就看见墨怀瑾一对搀扶着华老夫人走了出来。
“皇上,您瞧!”
皇上顺着皇后的手指,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得越发小了。
“懿王居然把当日的小书童带过来了?”
皇上来了几分兴致,等花卿三人到了跟前,花卿三人齐齐地参拜了皇上和皇后,皇上甚是开心,对华老太太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旁边的人便开始不淡定了。
华府真是不简单,华老夫人的寿宴竟然请得动皇上。
可那王爷的小书童更不简单!不仅让王爷携着她进来,连皇后都带了礼物来给她!
皇后看到花卿高领下掩藏着的点点印记,不禁掩鼻而笑。
“花卿,本宫听说,你的画连丞相看了都赞不绝口,还因此要收你为徒,你若得闲,让懿王带你入宫,我们多聚聚,本宫也喜欢绘画,正好可以切磋切磋。”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花卿收了皇后送的礼,并只好硬着头皮说:
“好,一定!”
花卿其实并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她也不懂应酬,好在她扶着华老夫人出来时,墨怀瑾和她分立华老夫人两边,没再缠着她。
而且皇上和皇后来了之后,墨怀瑾便和皇上走了,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但是墨怀瑾的眼光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瞥。
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是个引他注目的冰糖葫芦桩,她满身挂着的都是冰糖葫芦一样!一想到墨怀瑾晚上啃自己的嘴巴,她便浑身不自在!
反正皇后也被华曲曲叫走了,她可不想被墨怀瑾继续盯着,她朝墨怀瑾做了个鬼脸,转身却碰上了华夫人。
“花卿,我刚刚在曲桥上丢了块手帕,你可以帮我去找找吗?”
华夫人一脸的急切模样。花卿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华府可真大,她跟着华夫人,生怕自己迷了路,可越走越感觉到庭院之深,本来一开始自己身处热闹繁华之处,可是跟着华夫人走着走着,除了站列看守着华府的侍卫外,其余闲人一律未见。
“花卿,你今年几岁了?家住何处?”
又是同一个问题!中原人真是奇怪,老喜欢问她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