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松的精神立刻振奋,他本就是个一等一的悍将,无论进攻还是防守,他都拥有自己成熟的一套本领。
现在他摒弃了所有的不利,坚定信心,将手底下三万多精锐全部集中起来,另外将京城召集的五万青壮,一共凑了八万人,这八万人按照防区分好,将京城的所有守城物资全部搬上了城楼,关键的生死之战就这般拉开帷幕了!
大军攻城,京城的防守严密,宋文松亲自上阵,他站在玄武门的城头,手中举着长枪,大声吼道:
“守城的众兄弟都听着,我们乃大康的精兵,我们拱卫的是大康的皇宫,我们是正义之战!
在我们面前敌人乃大康的叛贼,这等叛贼但要是我大康忠臣,皆能将其诛之,所以,今日之战,我们为死而已,战死了我们是忠良,我们的子子孙孙都会因为今日一战而荣耀……”
宋文松声音洪亮,这一喊如同牛吼一般,守城军士气大振,而西北军一方,帅帐中的宋乃峰听到这番话,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胸口便吐了一口血,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头,咬牙切齿的喊:“逆子,逆子,逆子!”
宋乃峰已经老了,这一声逆子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听到,城头上的宋文松更是听不到!而他此时此刻除了能说的也就“逆子”二字,他还能说什么?
此时此刻,任何口舌之利都是多余,关键是要战场上决胜负!宋乃峰着实失去了冷静,他亲自披甲,号令将只要力量汇聚于玄武门,悍不畏死的攻城战就此拉开帷幕了。
这一场血战从日出到日落,四面围城,四面进攻,西北军在宋乃峰亲自的督导下人人悍不畏死,然而无数的冲锋都是徒劳,宋文松也完全打疯了,他身披重甲,手握重枪,整个人如此战神降临一般。他在城头上来回奔跑,手底下的将士们也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大家都是西北军,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各为其主,再也顾不得什么同胞手足之情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便是守城军表现出的强大气势。
宋乃峰苦攻了一天,竟然对京城不能撼动分毫,此时此刻,这一战已经没有退路了,宋乃峰下令,全军退兵,第二天重新部署,准备再战。
第二天天还没量,经过了一夜重新部署的西北军和辽东军又开始攻城围城,新的一天浴血奋战又开始了。
而宋文松昨晚也是一宿没睡,经过了一天的苦战,京城兵力薄弱的事实暴露得很彻底,不过宋文松苦战了一天,整个人反而进入了状态,完全爆出了疯魔姿态。
宋文松能够享誉西北,能够在西北宋家之外硬是建立起一支自己的武装,他的法宝就是自己的战力,一旦打疯了,便是悍不畏死,整个进入一种十分狂躁甚至疯魔的状态。
就这般,宋文松再一次抗住了西北军和辽东的联手猛攻,第二天的血战更是惨烈,城头之上浴血无数,宋文松一方的伤亡固然极大,可是西北军和辽东军的牺牲也很大。
一日大战结束,宋乃峰回到营帐,身边的亲卫伺候着他,发现他的手和脚都在发抖,宋乃峰摆摆手,道:“没事儿,此时此刻,没有退路了!血战到底!”
“传我将令,让所有的参军以上的将领立刻来营帐,明日之战我再详细部署!“
”报!大将军,大将军!京城东华门之外,忽然出现了南府军,陆铮夜袭辽东军啊!”
“什么?陆铮杀回来了?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倘若是夜袭……”
宋乃峰话说一半,便听到了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号角声如此的熟悉,这不是南府军的号角声又是什么?
宋乃峰双眼一翻,勃然道:“他……他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么?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无声无息?”
“现在怎么办?为今之计,我们是不是要去救援?”川山岳道,这几天他都憋疯了!
宋乃峰摇摇头,道:“晚上不宜轻动,陆铮夜袭处心积虑,能够做到无声无息,他肯定有备而来!这样吧,派一队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