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道:“王爷,您现在身份不同了,您是千金之体啊,这一次征战西北,任务繁重,沿途的休整可万不能有差错,川山岳懂事迎你,您可千万别逞强,扫了其兴致是小事儿,因此耽误了王爷一路的休整和休息那才是大事儿呢!”
宋乃峰轻松一笑,道:“你们啊,都是和川山岳沆瀣一气的,行吧,我倒要去看看川山岳干的什么名堂,来人啊,给我披甲,我去瞧瞧去!”
宋乃峰亲自披甲,率领不过几百亲卫就穿过大军往前行,果然,远远的大家都看到了宋乃峰的帅旗,宋乃峰让人打马逼近,眼看就要靠近对方军帐,宋乃峰眉头忽然一挑,道:“不对劲,这不像是我西北军,这军有诈,军帐中有一股煞气,快退!”
宋乃峰说退,便听到“川山岳”军中一声炮响,紧接着便是轻骑兵迅速的奔袭而来,几千骑兵呼啸而来,掀起漫天的尘土,那骑兵个个都是好手,人人都不凡。骑兵冲锋,遽然而来,如同泰山压顶,宋乃峰见此阵仗,一时肝胆俱裂道:
“快,快退,上当了,我们上当了,这是宋文松那逆子的军!!”
宋乃峰身边的人不多,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冲锋,大军如同潮水一般的汹涌而来,那强烈的进攻如同那水银泻地一般,大军碾压过来,便是无可阻挡。
宋乃峰身边的亲卫见此情形,脸色巨变,一个个拱卫着宋乃峰拼命的逃,边逃边放求救讯号,告急的信号冲天而起,周围的大军迅速往这边靠拢过来,宋乃峰见此情形,怒得目眦俱裂,喝道:
“逆子,逆子啊!别拦着我,让他杀本王,本王这一死,他臭名天下,遗臭万年!”
宋乃峰这般怒吼,情形却是更加危机,因为宋文松现在是杀红了眼,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呢!两军对垒,敌我双方就没有什么父子,只有对手和敌人!
宋文松是个狠角色,他也知道今天袭杀宋乃峰没有太大的可能,他不过是虚晃一枪,待到宋乃峰的大军都动了,大军就有了破绽,他趁着这个破绽迅速调转马头,五千铁骑如同一柄锋利的刀,直接捅进了宋乃峰的西路军中。
骑兵对阵,战阵非常重要,宋文松精心准备了几千重骑兵,刀枪不入的重骑兵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轻骑,五千骑兵如同犀利的刀,瞬间在对手的军阵中撕开一道裂口,这一路碾压过去,让对手遭遇重创,死伤无数。
相比死伤而言,这样的突然袭击对对手的士气打击才是巨大的,宋文松一波冲锋,占尽上风之后,他并不恋战,在对手完全反攻之前,便迅速率军退下,这一进一退,取得了大捷而归。
宋文松大胜而归之后,宋乃峰才勉强稳住心神,这个时候他才接到斥候的禀报,原来并州城川山岳竟然得而复失了,川山岳刚刚攻下城池,宋文松趁着其立足未稳又将川山岳给打垮了,宋文松躲了并州之后,趁着消息没有传到宋乃峰军中,他竟然使诈,企图用川山岳的名号将宋乃峰给赚过去,那样一来擒贼擒王,宋文松便找到了逆转局面的契机。
宋乃峰听到了禀报,气得暴跳如雷,大骂川山岳无能,同时他又痛恨宋文松狡诈狠辣,竟然真不顾父子之情,竟然想用计诈他,而宋乃峰竟然差点上当。这着实太让他丢人了!
宋乃峰纵横一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当即他怒道:“好,很好!我的年纪大了,真罩不住局面了,陇右这一块地方,容不得我这等老朽了?
都给我听好了,老子这一辈子纵横沙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一次我将亲自率军,一路北上,不攻破陇右,誓不退兵!”
宋乃峰是真的怒了,动了肝火了,他下决心要战,那股子睥睨气势也绝对不能让人轻辱,他和宋文松这一对父子的恩怨,注定了要通过一场大战来决断,现在,战场就在眼前,宋文松选择了死守并州,想利用并州的天险和宋乃峰殊死一搏。
而宋乃峰也将局面完全看明白了,他下定决心要打并州之战。
宋乃峰毕竟是一等一的名将,他在愤怒过后迅速便冷静了下来,冷静之后他并不急于出兵,而是先把大军散落在并州四方,将并州完全围住,围而不攻,然后他再在京城将辽东军再调集了两万,又征调了苗城的民夫三万,让民夫在并州城外准备攻城器械,另外让民夫每日挖洞挑土,一方面土工掘进靠近并州城,另一方面在并州城南门外堆土,用堆土筑城的办法化解并州易守难攻的天险。
当双方的战局演变到了这一步,局势才终于渐渐的明朗,宋文松毕竟还太年轻了,他想的并州决战也不过是在仓促之间做出的决断,死守一座城池,破绽实在太多了,宋乃峰用自己征战了一身的老辣,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