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把孙启嫣也说进去了,只见她脸上更行通红,后悔得不得了。
陶嫤哎呀一声捂住脑袋,撅了撅嘴抱怨道:“这不是天天在家里,实在闷得慌么……况且启嫣姐姐也玩了,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
陶靖下意识向孙启嫣看去,只见后者已偏过头去,露出脖颈那一处白皙泛红的肌肤。
她大约不想影响他们,便提议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不等两人有任何回应,已牵裙往院里松树下走去。
那里正卧着一只熟睡的小豹子,将军对他们的混战视若无睹,兀自沉睡得舒适。孙启嫣看到它后,停在几步之外踟蹰不决,虽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将军不会轻易伤害她,但她还是不敢上前。
那边等孙启嫣走后,陶靖收回视线,恰好对上陶嫤促狭的目光,他面上浮起一丝不自在,“日后不得再做这种事。”
陶嫤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哪种事?”
陶靖明知她是装傻,仍旧提醒她道:“今日若是换做别人,未必会善罢甘休。”
这样一来,就会有损孙启嫣的闺誉。
陶嫤固然清楚,然而一来她想给两人制造机会,二来对大哥的人品十分放心,这才出此下策。被陶靖教育之后,她双手背在身后乖乖道:“我知道了,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她悟出来的道理,面对大哥的教训,无论如何都别说出一个不字。只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很快就消停了,要是她敢顶嘴,那后果不堪设想。
果真如此,陶靖不再多言,说起他来的目的,“你是不是去求了外公,让他带你去围猎大赛?”
开春之后便是围猎大赛,距今只剩下半个月时间,朝廷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若不是今天国公府来人,陶靖尚且不知道她也要去的事。
陶嫤颔首,“是呀。”
陶靖叹一口气,十分不赞同,“围猎常会发生危险,你去实在不适合。万一出现了意外,你的心疾发作怎么办?”
她早就想过这么问题了,目下想也不想地答:“那我把周大夫带上不就行了?”
陶靖还不是大同意,然而她执意要去,他就算不同意也没有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不见她对围猎感兴趣,今年却非要凑一回热闹,她明明不能骑马,去了又能做什么?
想到她对骑马的热忱,陶靖忍不住正色道:“即便外公答应带你过去,你也不能跟着狩猎。”
陶嫤的心疾在马背上发作过几次,家里人对此心有余悸,此后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骑马。陶靖唯一担心的是,是她不听话,趁人不备时偷偷上马,不顾自己的安危。
陶嫤为了让他放心,连连竖起三个手指头保证:“绝对不会。”
反正她这次去的目的不在狩猎,而是江衡。
算一算日子,她跟江衡已有将近三个月没见了。这么下去,要怎么才能跟他打好关系呢?
他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若是不趁着围猎大赛好好表现一番,江衡肯定早就把她忘了。
下定决心后,陶嫤更是要去,不管陶靖怎么劝说都没用。
围猎大赛共有五天,在长安城外十公里远的松香山上举行。
朝廷有规定,围猎大赛可以带女眷前往,但不能扰乱围场秩序。如有违者,必当重罚。山上建有一座山庄,名为永旭园,是他们这几天居住的地方。
出发的头一天,陶嫤打点好行李便往国公府去。
虽然这次陶临沅和陶靖都去前往,但他们肯定不会带着她,于是她只要投奔殷如。楚国公府除了殷如之外,另外几个舅舅和五个表哥均会前往,另外还有几位舅母和殷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