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去找陶靖问了情况,才知道怎么回事。
何玉照一壁哭一壁拉着何珏:“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不知道这蛇是否有毒,毒液是否会扩散,何珏不敢带她轻易走动,早已着人回山庄请太医署的人过来。
他不断地安抚何玉照:“不会的,不会有的事的。”
一抬头见江衡也在,顿时惊奇无比:“舅舅怎么在这?”
江衡已从陶靖那里得知情况,停在几步之外问道:“那蛇是什么模样?”
何玉照抽抽噎噎,仔细回想了下:“身子是绿色的,头一面有一块红色,长得很小。”
言讫,便见江衡眉头深蹙,“此蛇含毒,必须立即救治。”
他的话一般不会有错,何玉照的心都凉了一半,只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哭得更加不可遏制。
无奈太医署的人尚未过来,他们这些人又不懂方法,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何珏急得团团转,问江衡:“舅舅说该怎么办?”
江衡倒有一个法子,就是让一人替另一个人把体内的毒血吸出来,避免毒液扩散入身体各处。即便不能把毒液全清了,也能让何玉照坚持到太医署的人来。
当务之急,是找一个肯为何玉照吸毒的人。
李泰自告奋勇:“属下可以一试。”
何珏露出犹豫,毕竟玉照是未出阁的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然而若不及时这么做,恐怕何玉照的性命难保。他咬一咬牙,疾言厉色地命令:“你若敢把此事说出去,我便要你好看。”
李泰道:“属下清楚。”
他刚走上前,何玉照便哭闹着挣扎,死活不跟让李泰碰一下:“你滚……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何珏在一旁安抚她,“玉照别闹,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便委屈这一回,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这时候由不得她胡闹,她也知道事态严重,但要一个臭男人碰她的脚,还用嘴……
她的清白怎么办?
她挣扎许久,不得不妥协,一脸厌弃地别过头去。
一刻钟后太医署的人终于赶至,好在何玉照伤口被咬的不深,方才又被处理过,这会儿已无什么大碍。
她由肩舆抬上山,何珏紧跟在旁,先众人一步回到山庄。
山上蛇多,又是初春,万物复苏的时候,避免再发生这种状况,陶靖跟江衡走在几个姑娘身后,护送她们安全。
陶靖好奇地看了看李鸿手里的竹篓和鱼竿,“魏王也在湖边?”
江衡目不斜视地应道:“闲来无事,便到山上转转。”
想到刚才他跟叫叫一起过来,后面虽有陶妘,但陶靖仍是觉得他跟叫叫走得太近了些。辈分上他是他们的舅舅,实际上他们一点血缘也无,叫叫已是个半大的姑娘了,这番光景若是被有心人看去,难免要说闲话。
一路心情复杂。
快到山顶时候,陶靖瞥见他衣襟里露出一抹绿色,好意提醒:“魏王的东西似乎快掉出来了。”
江衡垂眸一看,原来是刚才陶嫤编的草鲤鱼。
他重新放回去,继续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