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上赶着给自己揽罪名的。
为了接近江衡,她还真是不择手段。
陶嫤长长地哦了一身,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遍,最后落在秦慕慕身上:“秦姑娘对武姑娘真好,这么说无论她以后犯什么错,秦姑娘都会替她承担了?”
秦慕慕一滞,答不上来。
她总感觉这郡主好像针对她似的,专门挑她的刺。
武萝见气氛尴尬,想要打圆场,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急着手心冒汗:“郡主,慕慕姐……”
陶嫤忽而一笑,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她笑容乖巧,声音甜腻:“我跟你开玩笑的,既然有人送礼物,哪有嫌多的道理?”
说着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摆了一副金镶玉灯笼耳坠,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
陶嫤这种耳坠多得很,并不觉得稀奇,但还是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多谢秦姑娘。”
秦慕慕的脸色稍有好转,“郡主喜欢就好。”
武萝见两人关系缓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武萝是个话唠,见陶嫤不生气后,追着她一个劲儿地问长安的风土人情,习俗环境。
她没有去过长安,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便是到长安一趟,用她的话说就是“死而无憾了”。
陶嫤笑话她没出息,“你父母不让你去么?”
武萝唉声叹气,“郡主有所不知,我今年年底便要成亲了,家里管得紧,恨不得我天天待在家里学习女戒。”
陶嫤惊讶不已,她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要成亲了?
武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不瞒公主,我上个月刚及笄,已经满十五岁了。”
因为天生一张苹果脸,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以至于不少人误会她才十二三,武萝早就习惯了。
原来这三个人里头,最小的居然是陶嫤。
不过话说回来,陶嫤的精神年龄却比她们都大,起码她已经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了。
话题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转换到了魏王头上,武萝很是不解,“郡主为何要叫魏王为舅舅?”
她知道陶嫤是楚国公的外孙女,并非皇上的外孙女,按理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何却要叫江衡舅舅?
陶嫤这么解释:“因为我阿娘跟宜阳公主义结金兰,魏王是宜阳公主的弟弟,所以辈分上说,魏王确实是我的舅舅。”
武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另一边秦慕慕状似随口问道:“听说魏王从未带姑娘回府居住过,这么说来,郡主跟魏王的关系真是好呢。”
陶嫤毫不忸怩的承认:“是呀,魏王舅舅确实待我很好。”
武萝感慨道:“慕慕姐这话就不对了,郡主的身份尊贵,岂能跟寻常姑娘相比?魏王重视郡主是理所应当的事。”
殊不知那句“寻常姑娘”把秦慕慕也囊括在其中了,她心中倾慕魏王,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就算想见他一面,都得经过一番精打细算。
秦慕慕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阿萝说的是。”
正说话间,忽地从屏风后面蹿出来一只花色斑点的动物,武萝和秦慕慕猝不及防,均被吓了一跳,惊叫着往后退去。
将军来到陶嫤脚边,纵身跳到她腿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