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叁章
“道格拉斯……”墨瑾的声音有些虚弱和隐忍。
“嗯?”道格拉斯懒懒地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唔,”墨瑾缓缓吐了口气,“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发情?”
道格拉斯轻笑,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是安琪儿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引诱人的啊。”
去他丫的!墨瑾磨牙霍霍,琥珀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道格拉斯那张美艳至极弧度完美的侧脸,心中愤愤然,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非要威胁恐吓地逼她接受,现在反倒是她的错?而且,为什么刚刚还是一种严肃阴森的气氛,为什么就画风突变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道格拉斯轻啄了一下刚刚被自己吮出来的青紫,墨瑾斗篷里唯一的一件遮蔽物已经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根本遮不住尽泻的春光。裙摆拉到了大腿根部,香肩半裸,饱满挺拔的雪乳露出了一半,顶端的红樱在冰凉的空气中颤抖着。幽暗的光芒下,她的身子简直就是上好的白瓷,散发着隐隐的光彩。他的眼睛顿时幽暗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上了墨瑾的唇瓣,“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安琪儿待会还是要克制一点声音哦。”
墨瑾迷茫地扫了一眼道格拉斯。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瞳孔放大,“你……唔!”
“呐呐,安琪儿不乖哦,都说了要克制声音的。”道格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明是你一直在说!墨瑾欲哭无泪,道格拉斯的手指已经探入了温暖的口腔搅动着,不时按压着柔软的舌头,偶尔刮擦过口腔内壁,丝丝缕缕的银丝从微张的唇瓣间留下。下颔被强制性地捏着,让她想咬合都做不到。
“放……开!”墨瑾艰难地吐出一个词,差点被口水噎着。
道格拉斯从善如流地放开,躲过了墨瑾恶狠狠想要咬断他手指的动作,拉着她的手一个个地解开他衬衣上的扣子,带着薄茧的指尖不容反抗地引导着,直到触上那一种与细腻坚实的皮肤完全不相同的触感。
墨瑾惊讶地看着道格拉斯肩膀上的伤口——那是五道划痕,像被最锋利的刀刃划过一样,伤口已经结痂。血族有着极强的愈合能力,只要不伤及心脏,头颅没有被砍掉,都可以愈合。这道伤口看上去似乎比较久了,还在结痂,可想而知当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很可怕么?”道格拉斯垂眸,把她的掌心按在伤口上,长长的睫毛像一只单翼的蝶,衬得他的面容苍白而脆弱,“被伤到的时候很疼呢。”
所以……呢?墨瑾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况,应该说从今晚见到道格拉斯开始她就没有搞清楚状况过,无论是被他强迫地看着其他人受折磨,还是莫名其妙地压着她肆无忌惮地亲吻调情。现在这样,算是装可怜吗?虽然,他俊美至极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的确让人心痛到心碎,恨不得以身代之。这个时候表示自己很心疼可不可以逃过一劫?
道格拉斯忽然“扑哧”一笑,捏着墨瑾的脸,“安琪儿真是的,为什么不可以表达一下你见到这道伤口的心情呢?心疼,惊讶,好奇……为什么都没有呢?”
墨瑾对他怪异的大脑回路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伸手推搡了一下他光裸着的胸膛就要整理衣服——他有兴趣当精分,她可不想衣衫凌乱地陪玩。
“这是被父亲挠的。”道格拉斯的一句话就让墨瑾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他。道格拉斯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本来只是打算去探望一下的,谁知道刚见到面就打了起来。啧,这力道可是想要我的命呢。”
“父亲呢?”
“虽然不至于死掉,恐怕还是要静养几个月的。”
墨瑾沉默,咬牙,“他是父亲……”
“那是对你来说。”道格拉斯脸色微冷,“安琪儿,血缘在血族里最为稀薄的纽带,权利与力量,才是最高等的存在。”
道格拉斯挑起了墨瑾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银灰色的瞳仁像一个深深的漩涡,“我不希望你会心疼别的人,无论是谁。”
墨瑾呐呐地张口,不情不愿地瞪着他,“虽然是情人的关系,但是你似乎管得有点多了。”
“你居然还记得。”闷闷地笑了几声,道格拉斯捧着她的脸,吐纳全在她的呼吸之间,“可是安琪儿都没有一次履行情人的义务。呐,之前的都是我在主动满足安琪儿的,那些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