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挣扎,”奈尔耸了耸肩,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这个病人长时间饮食作息不规律,心情抑郁,再这么发展下去,可能会精神崩溃,既然他这样能够睡得好一点缓解病情,那你还是让他握着吧。”
墨瑾看向容逸较之刚才明显放松安详了许多的睡颜,一种霎时闪过了很多思绪,铺天盖地的画面席卷而来,让她呼吸不由得有些凝滞,一个晃神间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憔悴的侧脸。
“喂喂,”奈尔睁大了眼睛,“你不会真的想要出轨什么的吧?好吧,就算你要出轨,但我可是维恩那边的人,你好歹避着我点吧?”
“……”墨瑾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那你现在还不走?”
奈尔撇嘴,举起了双手,“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吧?记得开导一下他。”他可没有忘记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孩子,而且在维恩自我介绍时他眼里的失落和伤痛是掩饰不住的。一直没有离开过欧洲的罗生家小姐,怎么会和一个亚洲男子扯上关系?他真的很想知道的说……额,话说他让她来的目的是想探一下她的虚实的,现在……算了,下次有机会吧。
奈尔走了之后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墨瑾随手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对面窗台那一束放在窗口被精心养护的花发呆。
似乎,很久都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了吧?之前的回忆越是甜美似糖,越衬得之后的变故触目惊心。其实她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人的吧?是她自己太笨,不懂得辨别人心,不够小心才会造成之后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是圣母,她自认为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却遭受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不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更不会大度地原谅一切伤害过她的人。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讨回来。即使那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于容逸,她所做的应该已经足够了。这份愧疚应该会伴随他的一生,成为心底一道隐秘不容触碰的伤疤。这样就足够了。最初那种仇恨淡去的如今,她才敢想起以前。。想起以前的日子,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的日子。她这才发现,即使对他不会再喜欢,但对他还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毕竟之前十几年的陪伴不是可以随意抹去的。她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在那个孤单的别墅里,他的存在胜过了任何人。
也许,这样就好。
“别哭。”
一侧的脸颊突然贴上了温暖的掌心,墨瑾循声望去,看到了已经幽幽转醒的容易,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垂下眼帘,“我没有哭。”
“你的眼睛在哭,”容逸收回了手,眼睛依旧看着她,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哭有时候不需要眼泪的。”
墨瑾没有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抽回了被他紧握住的手,“听奈尔说你最近饮食作息不规律,刚刚看到你睡得的确不安稳,是因为噩梦吗?”
墨瑾的手收了回去时容逸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心里感觉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算得是噩梦。”虽然很多时候看不清阿瑾的脸,但也算得是能够再看到她,感觉到她。这一次的梦,是他几年来唯一一次看清她的脸。“你上次和夏文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墨瑾偏头,神情似笑非笑,“你信吗?”
容逸迟疑了一会儿,“我信。”
墨瑾挑起了嘴角,眼里闪过了一丝讽刺,“你不信,你要是相信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容逸语塞,心底有个小小的角落承认着她说的话,这让他不由得有着被拆穿的窘迫。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气氛安静得诡异。
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明显和突兀。墨瑾和容逸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替他整了整被角,“我去看看,会长还是好好休息吧。”
“阿瑾。”容逸轻声念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不大不小,刚好都能听得到。可是墨瑾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径直打开门出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合上了眼睛,脑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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