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也就没有往身上抹泡泡,等水变温了以后直接放掉,再推开水龙头过了把淋浴瘾,这才满足地从头到尾抖开身体,在毛巾上蹭下残余的水珠,跳小窗离开了家。
这次我没有翻墙,而是直接跑到前面的铺子溜过去,期间看到王盟还是很敬业地晚开了半个小时铺子,一心一意窝在柜台后面打游戏,桌上堆了几个吃剩的快餐盒,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我没有看到电脑上的画面,但是点错爆炸的声音暴露了他在扫雷的事实,那个台式机都工作四五年了,高级一点可能也就玩个连连看,但我印象里他好像从来都没关注过其他东西,什么时候听到电视剧的声音可能意味着他已经交上了女朋友,恶补进度好约着一起看。
我有点庆幸,还好没让他也被连累着摊上这堆事。加工资是不可能了,再过几个月我琢磨着得让他卷铺盖滚蛋,等那张卡上的钱自动划完以后,他就永远没钱领了。
从前他总是抱怨我的不好,现在想来我还真不算是个好老板。
不过就算当初有选择,我大概依旧会毫不犹豫再次走上这条路,他们都是站在悬崖边的人,需要一个人去拉一把。我不吝惜自己的命,反过来,我也绝对相信他们会一样做。
我试着咧开嘴笑了笑想表达这时候的感觉,却没法看到猫脸上的表情,在心里想了一下估计效果不太好,于是收敛起来仰头看到阴沉沉的天,避开人流再次钻进了商铺的夹缝里。
迅速解决掉了两个包子,就当早午餐一起吃过,看着剩下的最后一餐饭没有挂回原处,考虑着是该再出去觅个食还是在馊之前把它们都解决掉,这里是不可能再放了,无论是大太阳还是下雨都要玩完。
我咬着袋子跃上墙头,小心避开玻璃碎渣,看到另一头的景象一时间愣了愣。
昨天还放在地上的箱子已经全部不见了,小院里现在已经空落落的,好像昨晚上只是个幻觉。
我心里大概算了算,那些箱子散堆也有六七十来个,没有一个卡车是装不了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如果重的话全部搬走还要费一些时间,现在大概是上午的九点多,这样一来他们可能五六点就开始运东西了。
本来不该管这些闲事,但我心里总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甚至莫名不安。把袋子随便挂到墙头之后就跳到了另一边,荒芜的杂草很好地遮住了猫身,我尽量小心不发出声响,在草丛里观察着周围。
这是个很大的样板房,背对着这条街的商铺,我在杭州待了十几年对这里也相对了解,印象中我没有见过这个房子,而且这间房子正面的街道应该比较冷清,属于偏僻的地段。样板房一般是施工队在附近施工时候民工临时吃饭休息的地方,如果隔得远也有人晚上会打个铺睡在这里。
我仔细回忆了最近杭州的情况,既没有地铁修建通过这里,也没有新施工的商品房小区,那在这里修这么一个东西是要做什么?
我脑中忽然蹦出了倒斗的场景,心说难道这丫是修个房在底下直接开挖打盗洞?被自己这种奇怪的念头乐到了,之前的不安随之消退了一些。倒斗是不可能了,要说他们是聚众赌博或者吸食毒品或许还信些。
钻出草丛从房子后面绕过去,很奇怪的是样板房只有一扇窗一个门,如果是施工队民工在这里住的话应该会按同等大小隔开,每间单独的屋子里都有门窗配备,这说明这个长房左右是联通的。
我摆下尾巴盯着前面虚掩的门,心里稍微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