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我心里不屑,这还不是为了骗你,用这种小伎俩。
然后冒牌货好奇地问了闷油瓶一句:“小哥你每次都喂什么给它吃的?”
闷油瓶想了想,回答道:“外卖。”
冒牌货若有所思点点头:“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二逼青年欢乐多,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我神经质一样莫名其妙在脑袋里这么补了一句,努力埋下猫头笔直往前走,不让面瘫猫脸有对着他们俩破功的机会。
闷头走了不久我就感觉到俩个人跟了上来,不过这时候没了之前的气氛,冒牌货也没再开玩笑把我往闷油瓶的帽子里放。
不过回想起当时窝在他的帽子里的感觉,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我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从闷油瓶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样的感觉很让人安心,好像真的不用担心他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了一样。
这么漫无边际地想了一路,等走回铺子的时候耳边忽然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简直是要把人吓跑。
“天真,小哥!”
我先是一愣,下意识就想问胖子你他是什么时候从广西跑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但话到嘴边却猛地停住,抬头怔怔地望着那个胖硕的身影直接走过我,狠狠拍了拍冒牌货的肩膀,然后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他娘的天真,胖爷这辈子都没想到竟然还能真见着你,还是跟小哥一起……”
“胖子你他妈的都在乱说什么,怎么了你就咒小爷死,看见这几年你活得不如我快活就嫉妒了是吧?”冒牌货哈哈大笑着打断了胖子的话,挥拳朝胖子的肩窝子就直接砸了过去。早晨的阳光照进他的眼睛,满满的都盛着笑意,没有任何虚假或芥蒂,就好像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他果然先开始认定我已经死了”这一个念头,但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事实上也不用有任何动作,因为这时候没人会注意到我,没人会需要一只猫给予一个微笑或者拥抱。
我在很早之前就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准备好了以一个足够强大甚至淡漠的心态去面对一切本不该的失去。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发现,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就可以做到。
并不是想就可以放下。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同样也能感觉到它再次微微颤抖。
我已经熟悉了这种感受,知道它稍微地有一些难过。但我不能沉溺在这种情绪里,放任是懦弱,更是逃避。
“胖爷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别总把你那副知识分子的歪歪肠子往胖爷身上招呼,咱们从来都坚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胖子不满意似的哼了哼,转头对小哥笑,“你说是吧,小哥。”
深呼吸平复下有些不舒服的情绪,我这才抬头随着胖子的话看向闷油瓶,却意外地发觉他不紧不慢地从我身上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刚才这家伙一直在看我?
冷汗几乎是瞬间就刷地往外冒,闷油瓶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注意我,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