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沙发上一躺优哉游哉打开电视一脸要享受的样子,然后转头看着我笑侃,“上次是被人妖坑,现在天真开始也好这口了。”
我极其不屑地扫着电视上的新闻没理他——上面正在播报杭州中心医院似乎是死了个人——谁知道刚刚那个地方会那么快就有人找上来,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解释,监视器有人盯着。
小花倒是没多在意被人发现这回事,拿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就进了浴室。齐羽跟闷油瓶就更不用说,前一个估计已经被追杀惯了,现在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这家伙自从刚刚回来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不过这会儿也没人顾得上问他什么,而后一个则是完全淡定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这会儿直接从应急模式切换到了睡眠模式,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快到连进度条都不用读。
我叹了口气,好在也只有闷油瓶为了保护我手臂上被蹭破了皮,回想起之前狼狈的分头绕着市区跑,还担心不能往人多地方去的经过,心里的疙瘩怎么也没法解开。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尤其执着地盯上我,甚至在我们分头之后大部分的人都跟着我和闷油瓶,差一点就被前后包抄。
不过这次去那个地方所遭遇到的事情就和直接告诉我们“这里很重要,你们不准来”没什么差别,这些人连被人看到都不害怕直接在市区动枪,即使那时候因为路比较偏僻,人又少,但是没点底气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而关于底气的来源,连想都不必想,和“它”脱不了干系。
等到了晚上,小花请客几个人一起去楼外楼吃饭,五个人要了一个包间,我这只猫终于第一次在正经的餐桌上吃了顿饱饭,虽然那个情景看起来着实诡异,而小花则连摁好几张直接存进了手机,并美其名曰留作纪念。
在那之后,几个人又商议了一次,觉得需要再次到那间屋子的周围和地底看看,不说房子里面竟然直接放着制冷的机器跟冻库似的,还将死猫的尸体砌在墙里并且涂上药物(后来齐羽说尸体上的东西不是毒,而是一种保存尸体的药,如果皮肤直接接触很可能会有问题),况且有人将它看得那么严,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对于那个地方的问题,胖子以枚举法分别列出了冷库,尸体,搬运三个联系点,小花则在“尸体”前面加上了“猫和狗”,闷油瓶告诉我们说,那个房子底下还有东西。
齐羽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而当我们继续往下问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说只是感觉。
我一听差点直接从凳子上栽下去,不过转念一想闷油瓶的感觉向来很准,而且看齐羽的表现大概是默认了这一点。
不过齐羽应该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们几个,我肯定他所能够记起来的一定比他所表现出来得更多,作为一直为“它”的计划服务的核心人员,如果没有些手段的话,熬不过这些年。另一个问题是,他的容貌看起来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甚至可能比我看着还要年轻,但他并不跟闷油瓶一样。
我相信小花和胖子也一定能够想到同样的问题,但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我不知道胖子在这件事里究竟处于什么地位,十有八九是个局外人。但我想以小花解家当家的身份和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必定至少跟这个局有过联系。
而就在当天晚上,一件我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依旧跟往常一样睡在闷油瓶的枕头边,而胖子跟闷油瓶挤在一个床上,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吵得我直到半夜才睡着。
而就在进入睡眠的那一刻,我看到前几次梦见的模糊场景突然变得清晰,细节都能够一一被描绘,我能感觉到那些闪着红灯的奇怪仪器就摆在我的旁边,数据仪器上的指针紊乱,像受到磁力影响的手表来回摇摆不定,我甚至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境,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
只是我的视野一直被禁锢在一个地方,如果要描述起来,那就是身体处于一个平躺的状态,除了视觉以外,没有一个零部件能够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