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突然蹦出来让我差点没把脑袋里的那根弦给绷断,但是等我再想观察一下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妈抱了过去。
这种感受尤其别扭,虽然我确实很想他们,但真正像个小孩儿被抱着的时候心里直吐槽老子还是个三十岁的爷们,这样抱着算怎么回事,妈您老人家从前不是最不喜欢给这些小动物清捡场子吗,这会儿怎么听说您儿子给送只猫就热乎成这样?
不过她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愧疚了起来。
我听见她叹了口气,好半天才开口:“见不到小邪的时候,看着在他身边留过的东西,也算是有个念想吧。”
爱子莫如母,古人诚不我欺。
而就在我醒来的当天晚上,小花和闷油瓶跟我爸妈道别,说是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清闲太久,有时间再来看他们,我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对,当时就扑上去想把这两个给拦下来,结果被小花笑着给丢了回去,对我爸妈调侃这小乖凶巴巴的,以后得好好看着。
于是在我几乎能杀人的目光注视之下送走了他们两个,闷油瓶走之前还看着我点了点头。肯定是小花在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一趟,把我和闷油瓶从杭州带到长沙,等我醒了以后就托给我爸妈。
我猜得不错的话,小花一定是通过一些手段知道了黑眼镜和我大概的状况,前几天的离开或者是为了安排解家的事宜,再不就是调动人手和购买装备,等把我安置好了再离开。他们的目标是秦岭。
但那个地方不能去,那栋楼原本就是个废弃的实验室,他们两个的身手我不怀疑,但没有必要再让他们两个去冒险,一点都不应该。
根据最近几次回到人身体的规律,我知道自己估计撑不了几天就会再次跑到那边去,但因为时间相隔实在太长,而且概率随机,不确定性太大,所以我打算尝试些其他的方法。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在自己家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从翻安眠药到偷厨房的水果刀,只要能想到的通通被我试了个遍,但因为我还是不敢做得太过火把自己给玩死,再加上我妈已经有种奇异的直觉——从前她把这个称作女人强大的第六感——五天下来,现在我连在他们面前站着都有诡异地如芒在背的感觉。
但是猫依旧是猫。
“小乖,来吃饭了。”
我的思绪被打断,应了一声心里顺便鄙视了小花在告诉我爸妈这个名字时候的嘴脸,还是屁颠颠跑进了客厅。
还是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吧,我仰头望着这个养了我三十个年头的老人,他正弯了腰,给他儿子所谓的宝贝宠物猫盛了半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一旁我妈抱怨的声音立马就响起来:“给小乖夹点鱼肉,小花都说了在小邪那这猫就吃的不好,他总是来回跑,一下几天都不见人,你看这猫多瘦,毛都不亮……”
“行行,都听你的。”
我撇了撇嘴瞧着她仔细端详着我,目光灼灼的模样,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穷啊,我觉得这毛不亮也可能是到处窜就沾了灰,不如咱们待会儿给小乖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