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颠火车去,而会乘飞机。确定这一点就好办得多,即时的票短途一般会有空,但是长途车就需要提前订票,何况杭州和长沙之间隔了近一千公里,他们不会最近兴起的网上购票,只能从市里绕出来再去机场先订。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在机场我看到他们订的票是今晚的,离现在还有六个多小时,这么长时间回家再待会儿都够了,但是我看到我爸买完票办完手续以后领着我妈,就直接拿着几件少得可怜的行李在大厅里坐下。
估计是出来得急所以什么都没准备,这时候我爸才拍了拍我妈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这里,估计是自己要去买点东西,我妈点了点头,等他走了以后我就看到她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心里直觉得酸。
我妈一直都是比较强势的人,在家里就算我爸也得让她管着,什么事几乎都是她拿主意,也就我从前爱和她痞,不听她话,再加上有个不靠谱的三叔总跟我打马虎眼,从小到大不比谁少艹心。
但我从没见过她流泪。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仅仅是听到我可能会有危险的消息后就义无反顾地要去找我,她对我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但即使这样也从来不会顾及前路是不是有危险,只是想看到我,确定我还活着,这样她才能安心。
我近乎决然地相信如果有一天要拿她的命来换我的命,她连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这就是她,而世上所有人的母亲都跟她一样。
我沉默着看了她很久,转身准备往回走。还有六个小时,现在我只能试着联系王盟让他跟小花信得过的手下打招呼调个人易容过来,暂时先瞒一下我爸妈,得让他们把情绪稳定下来。
我不担心王盟不答应,他这两天估计也被他们搞得有点懵,我的短信不管是不是真的,对他来说都是个提示。
但就在我从一边的小拐角站着准备趁人多溜出大厅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远处还站了一个人。
我之所以现在才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站的地方很刁钻,正好是监控死角,且从穿着行为上看实在太普通,但有一点让他显得不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妈的方向,看得越久我就越肯定,他在盯我爸妈的梢。
我当即就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正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看看这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艹!我竟然没注意玻璃门能照出影子!
他看着我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但随即就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把手直接揣进口袋准备随时掏东西出来。我扭头就跑出机厅大门,开玩笑,要是被人看到他掏出来的是刀或者枪整个机场就得乱,而我爸妈还在里面。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他,他恐怕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反而不去管往外逃窜的黑猫,径直往机厅中央走。
我一下差点炸了,拿谁的命赌也不能他们的命赌,就算是骗我回来我也得乖乖回来,否则他要是真丧心病狂威胁到我爸妈,我就是后悔也晚了。
咬着牙又一路往回跑,肩膀上的伤口经过这么一折腾又裂来开来,温热的液体慢慢外渗,我的脑袋再次眩晕起来,不过好在他离我妈背后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已经跳到了他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要咬他的腿,被他一下躲了过去。
这一举动一下就吸引了几个人驻足围观,我心里一动,再次几步连着往座位和后面的假山上跳,而后奋力往他头上扑,却因为绝对的差距再次被他侧手挡过去,爪子只把他的手挠了道小口子出来。接着他手腕反转,我下意识借着这个机会蹬腿往后,一下躲开了他正想抓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