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几只解决掉。”
闷油瓶刚点了点头正准备把刀往前探的时候神色却陡然一变,手掌微松腕部用力,刀直接被甩到了后面去,同时单手抱稳了我就势下矮翻身,我一下就被压在了他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急的缘故,闷油瓶的力气一下也大了起来,弄得我下意识的挣扎都跟闹着玩儿似的,但我视线受阻也看不见旁边的东西,只能勉强歪着火把维持它的亮度,开口问:“小哥,怎么了?”
“是蛇,它喷了毒。”
闷油瓶起身再次把我捞上背趴着,示意我把火把往左边移一些,我一下就看到了刚才地上星星点点的液体,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不远处有一条蛇蜷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死了。
这时候黑眼镜也解决了他那边的东西,后面跟着有些狼狈的小李,看到地上的蛇欢快地吹了声口哨:“竹叶青,不是实验室里的玩意儿,我们运气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待会儿就能找到图纸离开这窟窿。”
狗屁的图纸,有时间找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还不如想办法出去。忽略了黑眼镜一向不太着调的话,我皱了皱眉反头往回看,果然看见后面的路跟来时候已经不一样,之前从他们两个的话里知道这里是个类似于迷宫一样的存在,现在看来如果掌握了这座迷宫的变化,就应该能离开这里。
“小哥,退到甬道口旁边看看。”
闷油瓶原本不知道在哪逡巡的目光停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将刀收起来,双手反抱稳我走到后面的石壁旁。
我直起上半身伸手过去一点点横着摸,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条裂缝,很直,像把前后的石壁整个隔断。我拿着火把去照,这时候才注意到闷油瓶站的地方很巧,正好在这条裂缝之前的位置。
这说明他是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小三爷,看出了什么?”黑眼镜似乎又在莫名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像能被他看穿一样,况且我跟他并不熟,说不上完全信任,所以他举动的不可预知,对我而言在掌控以外,这种感觉很不好。
而黑眼镜这一点跟闷油瓶差别很大,这个人的尖锐随时都隐藏在笑容之后,而闷油瓶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会刻意收敛自己。
我摆了摆手,拿火把照在裂缝上指给他看:“谈不上,这里的甬道和石室都不是一个整体,形成迷宫的主要原因就是每个地方都能移动,我们只要走过那一段就会开始变化,换成另一条通道,接着把我们引向别的地方,要不是我们刚刚一直在跑,说不定还能试着回到刚才的道上。”
原理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困难程度就翻了几番,这种模式让我想起了中学的时候学数学,有一种解题方法是列树形图,从入口进来的甬道是第一层,它的分支假设有三个,那么第二层一共就有三种情况,以此类推第三层有九种情况,第四层有二十七种情况。
应用到这里就是不同的甬道和石室分支,每往下走一层,走过的路都会变动位置,而越往下走岔路越多,也就越不容易走到中心去,更何况这整座迷宫的全貌都还不清楚,要想走到最里面,还不如试着从别的口走出去。
“小三爷体力恢复了?”
我一愣,转头去看黑眼镜,心里忽然明白过来,立刻试着想挪动自己的腿,结果不试还好,一试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我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几乎成了恐惧。
两条腿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明明我的上半身已经可以无障碍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