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想也没想直接抓了他捏在我身上的手,结果这家伙眉头一皱,直接盯着我就不动了。
我自知有点理亏,解释道:“小哥我没事,倒是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闷油瓶莫名其妙地还是盯了我半晌,最终摇了摇头,淡淡抽开手直接把我捞到了他的背上去。
闷油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我疑惑地瞅着他黑黑的脑袋,这丫是在怪我不让他检查?不可能啊,刚刚跟那些东西有过接触的是他又不是我,这能别扭出什么劲来?
这种事还是等出去以后再想吧,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看着他直接绕过了石室中央的容器,经过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周围温度变得有点低。
抬手拍上他的背,我换了个话题问出口:“小哥,你知道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闷油瓶这回倒是“嗯”了一声:“里面有路。”
我一愣,抬头看见闷油瓶已经背着我停在了容器后的墙边,我伸手摸上石壁反手敲了几下,声音有些闷,里面虽然不是完全的实心,但堵在这的玩意儿也足够厚了。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应该来过这里,但是印象很模糊,”闷油瓶腾出一只手来在墙壁上仔细摸索,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之后从耳边传来机械窸窣的开合声响,他却又停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这里不太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如果闷油瓶来过这里的话,那就八成是他们在把闷油瓶从长白山带下来之后,又将他转到了这边的实验室里,而因为忌惮闷油瓶的身手,所以他们一直让闷油瓶处在沉睡的状态,所以闷油瓶对这个地方有印象,但是很模糊。
不过按照我之前跟小李从那个门进来的时间来算,怎么说我们也已经离那栋楼很远了,怎么可能他们把自己的实验室建在这个地方,这里来回又不能靠汽车,难道他们还有闲心吃了饭就顺便在地底散个步溜溜食儿?
再顺便牵只狗不更好,但是要注意不要让狗随地大小便,这里成天都看不见路,万一回去的时候踩上狗屎直接摔出去那就是真走运了。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收,就突然感觉到闷油瓶的身体微颤了颤。
“小哥,小哥?”感觉到闷油瓶的异样,我有些着急地拍闷油瓶的背,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是他发颤的身体有些僵硬,像是在用力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突然间我恍惚闷油瓶的状态似乎有些熟悉,顺着脑海中的记忆往回找,突然明白了问题的症结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他丫这家伙最开始失忆要想起事情的那几回不就是这个状态吗!
“小哥,小哥!他丫的张起灵!你不要再想了!给老子停下来!”狠狠地吼出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下滑我才意识到他的手已经松了力道,两只手臂死死地扣住他脖颈两侧,揪着他的衣领不放手,但因为害怕这么做会勒住他的脖子不敢用全力,所以依旧无法阻挡身体下滑的趋势。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但清楚绝不能放任这家伙继续想下去,就像发烧烧高了会对脑内神经有损伤一样,剧烈的疼痛持续的时间过长也有可能会让他的神经受到压迫或伤害。
就在我的指尖已经碰到了他的喉咙准备直接放手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晃了晃,重心一下往后栽去,直接压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