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哥,快去快回。”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闷油瓶连正门都没走,直接打开窗户从二楼阳台翻了出去。
这个退场方式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一口气没泄完差点给噎着,直接愣在原地,这家伙就算是去当特工也不用这么拽吧,生怕人看到还是看不到?
然后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有时间纠结这种事,还不如快点去看东西。
我连鞋子都懒得换就直接噔噔下楼,用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门以后,忽略了旁边积着灰的杂物,在第二格左边的柜子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衣服的血腥味很重,夹杂着一股酸腐的气味,一打开格间的门味道就扑面而来,我捏着鼻子扇了会儿风才把东西拿出来,将杂物间的桌子整理了一下把东西放在上头,翻着衣服的口袋,一个一个地找。
一枚鬼玺,两个信封,我继续往衣服内侧的口袋翻,竟然还找到了一个u盘,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闷油瓶什么时候已经赶时髦开始用这玩意儿了?
我把u盘先放回自己身上,想着等有时间开笔记本的时候再看,首先把信封拆开,里面放着一张过塑了的照片,我拿出来一看,心猛地跳了一下,照片上是闷油瓶的脸,他的脑袋旁边还贴着一只黑猫。
我陡然间觉得毛骨悚然,惊出一背的白毛汗,手拿着照片止不住地微颤,这只猫是我在梦里看到过的那只,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难道我在梦里碰见的都不只是梦?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只黑猫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跟那两次做梦似的成了只猫吧。想着我就觉得有些荒谬,虽然这几年在斗底下也见惯了莫名其妙的事,但这种类型的还是头一遭,实在超出了我的认知。不过既然闷油瓶也在上面,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可惜撬不开那闷瓶子的口,这家伙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这里面的事了,我一边想着顺手将另一封信包着的纸抽出来,展开,却一眼发觉上面的笔迹很熟悉,愣了一下才恍如梦醒——这他妈不是我的字吗!
我迅速扫了两眼,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这封信上的的确确是我的笔迹,虽然笔迹有些打飘,像是手没力气,但是这个瘦金体,一笔一划都很流畅,如果是人模仿的话,一定练过瘦金体很多年,而且专门研究过我下笔的力道。
我并不认为闷油瓶会把一封假冒伪劣的信放在他身上,但又绝对确定自己不可能写过,这就有意思了,一封我写的信,一只梦到过的黑猫,难道是我的火车都跑到现实生活里来了,想什么有什么?
奇怪,怎么这几年就没见钱多?
收回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开始看信的内容。
“小哥:
我现在在医院待着已经有半个月了,我跟小花说不可能查出来的,他非不信,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是真难闻,况且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跟小姑娘似的躺床上,有劲都得睡没了。
开个玩笑,哈哈,我就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不过小哥,说句实话,我觉得……我可能等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了,所以趁自己还有力气拿笔写字,把这些话记录下来,如果有可能,我会让王盟把它转交给你。
这一个多月里我想过很多,从前的现在的,或者还有未来,我想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不过那时候在斗里也没时间想,而到了外面第一件事就是找医院,等回过神的时候也早给忘了。所幸现在还有这么点时间,能够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写一封信给你。
我这辈子快结束了,不过相当精彩,还能过把猫瘾也算值得了。但是你的时间还很长,记得以后每年清明给我捎点吃的,古董明器就不要了,那玩意儿烧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