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军大使作壁上观，露出一副我早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看着其他人的表演，这是一场大秀而已，媒体从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一手资料，莱因哈特从中获得强硬态度的公众印象，威廉莫里斯公司则让战斗的双方都获得了知名度。

甚至连徐逸尘自己都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无论是凶名还是恶名，在这个世界都同样通用。

好在闹剧总是会结束的，这场所谓的和国王面对面活动没持续多久，莱因哈特因为现实中的突发事件，提前结束了这场活动。

现场的记者同志们也松了口气，尽管他们一直克制着自己的问题，但是依然让那位徐逸尘满腔怒火，如果不是肖政军大使时不时接过话题反讽几句，现场可能已经一片尸骸了。

一大帮记者稀里哗啦逃一样离开现场，生怕谁走得慢被黄土区来的巨人顺手干掉。

“我不明白，肖大使，你也是有关部门的人，你是怎么在知道那么多事情后，依然能保持平常心对待他们的？”徐逸尘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在忠嗣院长大，后来一直生活在军营里，我身边的人都是最好的军人，我执行最艰难的任务，面对最凶狠的敌人，所以在知道真相后，我并没有干到惊慌，甚至敌人的强大还激起了我的斗志，但是我无法忍受这些人的态度，真正的危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却依然活在自己熟悉的圈子里。”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凡人。”肖政军大使带着徐逸尘离开皇宫，这里的地形他一清二楚：“人类其实是个很脆弱的物种，你知道我们有关部门在挑选人手的时候，第一个考验是什么么？”

不等徐逸尘回答，肖政军就自问自答到：“我们把候选者关在不见光的静室中，一直到他们崩溃，自我超脱，再崩溃，再超脱，如此反复，然后我们把一把匕首和一束鲜花一起扔进静室中，等待他们选择。”

“选择？”徐逸尘皱了皱眉头，他特殊的记忆模式让他对关禁闭这种折磨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绝对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恐怖。

“他们可以拿起匕首自尽，也可以用匕首试着去破坏静室的墙壁，但我们只要那些在反复崩溃后只凭借潜意识依然选择鲜花的人。”肖政军解释道：“我们只能选择那些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依然愿意去发现美好的人。”

“勇气，暴力，智谋都对抗不了混沌，我们永远不能在力量上直接对抗混沌。”肖政军带着一丝回忆说道：“只有对这个世界最深沉的爱，才是我们惟一的坚持。”

“我曾经听人说，面对混沌唯有固执才是唯一的武器。”徐逸尘陷入了沉思，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杨越凡那种人会在那种情况下选择鲜花。

最少他做不到，徐逸尘曾经在潜意识空间和奸奇的化身展开过一场让时间模糊的对抗，他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断粉碎奸奇的化身，就像一个辛勤的农民，一个伐木工，即使工作再枯燥他也不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那也算是一种固执吧。”肖政军潇洒的笑了：“最少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