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面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实际上也确实不怎么样的人类，就是你口中能影响整个世界的变量？”量子巫王普朗克漂浮在众多巫王之上，仿佛一团没有固定形体的能量云，依靠不断闪烁的光影变换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每隔一段时间，普朗克都会编译一套新的颜色识别语言，好在巫王们都是智力超群的不正常人类，在聚会前先学几门非人类语言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一次普朗克使用的就是一种由二十七种颜色随机排列表达意思的语言，这让他，或者说它显得格外缤纷。

当然，也有看不懂的，有幸在这里旁听会议的传奇法师亚伯拉罕同志就觉得自己好像个智障，在场一共十四位巫王，只有一半的人在使用人类通用语，还有两个和普朗克一样已经完全放弃了传统意义上人类躯壳的巫王在使用非发生类语言交流。

作为一个被人逼上传奇的施法者，亚伯拉罕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也没像今天一样感到挫败过。

“没错，我认可他的身份。”巫王李聃风轻云淡的对所有巫王说道：“你们应该还记得在不久之前曾经拜访过我们这个小世界的灰骑士，这位徐逸尘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种子。”

“虽然有着类似的身体结构，但无疑他和那位自称灰骑士的存在不可同日而语。”电磁巫王麦克斯韦看着下面不断奋斗的徐逸尘：“我已经看了有关他血液成分的报告，显然他的特殊之处不在于生理上，而在于灵魂。”

“没错，他的灵魂独一无二，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灰骑士那个世界，也不属于亚空间。”巫王李聃有些赞叹道：“他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借助灰骑士的血脉他可以使用灵能，但那些潜藏在亚空间里的邪恶却无法污染他的灵魂。”

“你的意思是，他完全不受亚空间邪神的影响？”巫王普朗克变换着复杂的颜色问询道：“和那些因为不敏感而感知不到灵能存在的寂静修女不一样？”

“是的，这就是我要说的。”巫王李聃收起了笑容，严肃的对众巫王说道：“我们可以合理的做出假设，那就是徐逸尘可以在亚空间内直面邪神，我是说真正的邪神本尊，也不会出现任何意外，邪神的存在对他而言也许只是一个力量强大到不可战胜的野兽。”

不止一位巫王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巫王普朗克都激动的变成了一团灰白色。

“我觉得这样的假设不严谨，我们完全无法揣测邪神本体的实力和腐化能力，祂们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到底有几分实力永远都是个谜。”巫王特斯拉反问道：“而且我们现在已知，灵能是我们这个世界和亚空间出现交接的介质，大漩涡计划如果顺利启动，无疑会在铁人们的地盘上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灵能聚集场，也就是说在那里现实世界和亚空间的界线会被完全模糊，到时候就算这位变量不会受到混沌的影响，但是一只实力高过他的野兽，也可以轻易杀死他，那么大漩涡计划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古罗马帝国的铁人需要我们帮助。”巫王李聃解释着大漩涡计划的具体内容：“它们需要我们尽全力推动魔力去旋转，形成一道魔力漩涡，当这个世界的魔力被抽干后，灵能会继续代替魔力旋转，而那个漩涡最低端无限接进于0的横截面处，就是亚空间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出口。”

说到这里，巫王萨鲁曼打了个响指，几只倒霉的尖啸者就出现在了大厅中，随后一瓶经过萨鲁曼提纯的徐逸尘血液在魔力的操控下变成了薄膜覆盖了几只尖啸者。

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几只尖啸者就在血膜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