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十足,又硬又烫。
但这是晨起的本能反应。
子宁吞咽了一下,缩起肩膀抬头看燕暨,对上一双眸色漆黑的眼。
他醒了。
白日的阳光更让人脸皮更薄,子宁别过头去,耳朵发红。
燕暨的手落在她的耳边,轻轻一抚。
他放开了她。
家仆们向来周到,两人的换洗衣裳都已经备好。
子宁把自己整理整齐,燕暨靠在床上,仍旧不动。
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着覆盖在秀颀的骨上,燕暨半闭着眼,下身却没有半点好转。
勃发得令人不敢看。
……和他突破了那层关系之后,子宁总是会想多。
往日她会想,不管它,它自己能平复。
燕暨不会做什么。
可如今……她看着那肉器孤零零的模样,却想至少摸摸它。只是燕暨最好不要动。
这样想着,她脸上就微微发红。
燕暨突然抬起眼看她。
子宁撇过眼,捧着他的衣服走过来。
亵衣,亵裤。
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皮肉缩紧,她甚至想抚摸他。
但她没有。
她以为燕暨会做些什么,像昨晚一样。
但他也没有。
燕暨垂头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她为他穿戴整齐,梳理他的头发。
燕暨在镜子前,从镜子里看她的脸。
他的头发颜色漆黑,在强烈的阳光下也不带一点偏色,和多数也称作是黑发的人不太一样。
她的手指从他的发间拂过,梳子轻轻梳开大卷,像波浪,又像海藻,卷在她的手上。
她想起湿润的发梢打着卷贴在他胸口的模样,微微失神。
然后燕暨说:“子宁。”
她抬起头,和镜面里的他对视。
他的眼睛也是纯粹的黑色,有光的时候锋利刺骨,没光的时候显得空寂漠然,像现在。
他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问:“今后便这样吗”
即使子宁前一天深夜愿意和他同榻,愿意和他欢好,到了第二天,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嫁他。
燕暨垂下眼。
子宁手中一停,手中握着他的发。她道:“是,主人。”
共赴云雨后,他没有什么为她神魂颠倒的大变化,她自然也不能变。
魔教如刀悬于颈,让她不安。没办法靠床上的事俘获他,她只能一边做着侍剑的侍女,一边自己想办法。
……只是私心里还是想得到他。
以后的每个夜晚,她不想看他再在她面前忍耐。
燕暨无声颔首。
鸨母在清晨入睡前被请来一谈。
还记得子宁,她又惊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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