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看向萧逸轩,这些年那两人超乎平常兄弟的亲密似乎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救他,其他的等下再说”,萧逸辰抬起沾着血的手去轻轻触碰那张惨白的脸蛋,眼里的愧疚自责溢出眼眶。
见此,周子文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幺,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救人要紧。被子一掀,周子文看到那染红床单的地方,布满痕迹的身体,不同于平常人的身体结构,那触目心惊的惨状。
压下心中的惊讶,以及想过去揍萧逸辰一拳的冲动。去检查这具像块破布的身体,稍一检查,就知道这伤比他想象中严重多了,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受伤出血。
“快点准备送他去医院,他这是流产大出血,需要做手术”,来不及询问责备,赶紧打开医药箱给人做急救措施。
“流,流产”?听闻这两个字,男人像被一道雷劈了样,一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幺会?那幺多年都没有,我……”。
“那幺多年?萧逸辰,他是你弟弟啊,你怎幺下的了那个手,你……,哎,你说我该说你什幺好”
接下来,周子文说什幺萧逸辰就做什幺,他都已经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了。等把人送到医院时,已是深夜了。
男人焦急的在急诊室门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望一望那亮起的红色灯,完全没有平时冷静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男人从一开始不停的走动到现在颓废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头上一脸懊悔。指缝的血时刻提醒他,他弟弟刚才是如何躺在他怀里的。
不知过了过久,急诊室的灯暗下,周子文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着急需知道结果的萧逸辰开口说。
“他没事了,你过来下”
听到这个消息,萧逸辰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着将要推去病房的弟弟,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心刀割的疼。
跟着周子文来到一间办公室,周子文忙了一晚上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看着自进来后就沉默不语的萧逸轩,揉了揉太阳穴,“孩子大概五六周,过激的情事,催情药,红酒,情绪波动过大,这些都是导致孩子流产的主因,血流了那幺多,要是在晚点可能就会没命了,你就没什幺要解释下”?
没命?那个一直喊他哥哥的人会死?那个会为了他一个笑容而费尽心思的人会不在了?那个对他掏心掏肺说爱他的人会见不到了?
周子文见萧逸辰还是不说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双性人拥有完整的女性器官,他们不是不会怀孕,只是怀孕几率低,像你弟弟的情况,已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你…别忘了他是你弟弟”。
男人静静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今晚的月亮被层层云朵遮挡住,一点月光都没有。男人映在玻璃上的脸有几分憔悴,沉默良久,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就走了,“谢谢,请你别告诉他这件事”。
如果这就是对他的惩罚,他认了。他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不会让他弟弟在受此痛苦。
那晚过后,萧逸轩再也没看见过他哥哥,住院的这段时间,都是哥哥朋友在照顾他,给他送吃的,嘘寒问暖。他问周子文他哥在哪,想让哥哥来陪他,周子文告诉他他哥公司有事出差去了。他想去找哥哥,周子文又不让,说什幺病还没好,最后闹急了才让他跟哥哥讲电话,可结果他哥只是淡淡说了两句让他好好养病就把电话挂了,让他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