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削水果、开瓶盖、修电脑机箱……什么事都做过,这刀坚韧锋利,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坏过。
以前林皓仁不会注意,但也许是之前那把剑给他的印象太深刻的缘故,他盯着那把小刀看了片刻,突然说:“你这刀……哪儿买的?”
“啊?”箫丹一脸茫然,随口道,“家里祖传的。”
“祖传的?”林皓仁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事,“水果刀还能祖传?”
“谁跟你说是水果刀?”箫丹甩了两下小刀,手指灵活,刀刃半点没伤到他,“这是那什么……军刀,便携式的。我爷爷的爷爷上战场的时候用过,带着方便,就一直留下来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这么多年不锈不钝,好用着呢。”
林皓仁起了好奇心:“我看看?”
箫丹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把刀递给他,又去外头借水果刀。
林皓仁坐在床头将那把小刀翻来覆去地看:银色的刀身,刀鞘宽厚,带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纹的雕刻,仔细看才发现,那刀身末端还雕着不认识的小字。
林皓仁蹙眉,正研究,就听门外有人道:“醒了?”
林皓仁抬头,见邢瑜一脸疲惫,穿着衬衣马甲,领口松着两颗扣子,衣袖往上卷着,赤脚走了进来。
这屋里有地暖,中央空调温度适宜,丝毫不觉冷意。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屋檐、树梢上是白茫茫的一片,窗户上起了水雾。邢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皓仁,窗外白茫茫的雪景似乎将林皓仁衬得莫名清冷了些。
这幅画面,像是在哪儿见过?
邢瑜看得专注,桃花眼下带着微微凸起的卧蚕,给人深情的错觉。
林皓仁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醒了。你还好吗?”
“死不了。”邢瑜扬了下手,他的手心干干净净,什么伤口也没有。他拉开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你呢?有哪儿不舒服吗?你睡了很久,一直在说梦话。”
“是吗?”林皓仁摸了下后脖颈,叹气道,“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什么梦?”
林皓仁想起脑海里那些杂乱的声音,迟疑一下摇头:“记不清了。”
“你还记得落入幻境前的事吗?”邢瑜又问。
“记得一点……我在床前醒过来时,看到你在门口,之后周围突然黑下来……”林皓仁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揉了下眉心,“不对,我喝多了有点不舒服,中途去过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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