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具象化是好事。”邢瑜道,“起码说明它的危险性没有我们预想的强。”
“死了五个人,还不算强?”箫丹下了车,抓着青衣白梅四下看了看,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担忧道,“哎你们说这刀真能保护我吗?”
“你不是挺自信的吗?”林皓仁无奈看他,“都说了危险你非要来……”
“那我能怎么办?”箫丹很是不服气,“上两回你遇到危险我都没办法帮你,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帮忙了,我能撒手不管吗?那还算什么兄弟啊?”
林皓仁抿了下唇,无言地拉过箫丹护在身后,别扭地嫌弃道:“懒得说你。”
邢瑜心情复杂,林皓仁身边有这么个死党令他又欣慰又有些吃醋:“放心,就算刀不能护着你,我也会护着你们的。”
他加重了“们”字的读音,林皓仁心头一动,转头和他对视,可又想起他万花丛中过的从容模样,不由哼了声。
邢瑜抿唇偷笑。
箫丹从林皓仁身后探出头来,比了个大拇指:“我记住你的话了,请说到做到。”
邢天虎一行人都在酒店房里开会,待邢瑜他们进来,喜神宗的人立刻掐指一算,阖眼皱眉道:“唔,还是一样。”
邢瑜看了那蓄着三羊胡瘦得似干柴般的中年人一眼:“什么一样?”
“从飞机落地起于大师就在卜卦。”邢天鹿解释道,“卦象一直都是未知,直到青莲殿的人失踪,卦象显出了大凶,再之后卦象依然是扑朔迷离,甚至互相矛盾。”
那喜神宗的于大师穿着一身道袍,戴81颗流珠,绦子下串了只翡翠的背鱼儿,上面刻着喜神宗的喜字。
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瘪瘦弱,满脸皱纹,嘴角往下拉得很长,一副“众生皆苦”样,蓄着三羊胡,手里不停磨蹭着一副龟甲,显得忧心忡忡。
林皓仁拉过两把椅子让邢瑜和箫丹坐了,自己则坐到邢瑜旁边,奇怪道:“为何不问问你们掌门?”
“电话打不通。”于大师叹气,“掌门外出游历两年多了,甚少传回消息,一年就报两次平安。”
邢瑜啧了一声,转头同林皓仁解释道:“喜神宗掌门算命看相很是厉害,就是为人不怎么靠谱,常不在自家待着,又不喜欢用智能手机,要联系他特别困难。”
林皓仁点点头,倒是能理解。
小时候帮过他的那位师父也是一样,大概是老年人的通病,电话经常打不通。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拿着手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于大师被当着面说自家掌门不靠谱,翻了个白眼却也无力辩驳——毕竟是事实。况且邢家小子说话就这个调调,大家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