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花黎和殷九都醒了。
花黎还好,揉了揉眼睛,抓了两把头发,虽然睡得有些迷糊,但人好歹是清醒的。
而殷九可是有起床气的,听见尖叫声便起身坐着,低声喊了一句:“吵死了住口!”
几个胆小的姑娘吓得哭了出来。
花黎赶紧爬上床把殷九抱着顺气,“乖,是宫女,你吓到她们了。”
殷九伸手收回剑,花黎让怀敬待着宫女去屏风外候着,自己则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伺候还没清醒的殷九穿衣。殷九今日的衣服是仙界的款式,袖摆过长,非要有人伺候才能穿上。花黎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但是伺候起殷九他倒是得心应手。
这样的殷九特别乖,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
绑上腰佩后花黎顺势在殷九腰上摸了一把,殷九的起床气倒是消了,但整个人都懒得动,就随花黎去了。
“出去吧,”花黎帮殷九理好衣服,开始收拾自己,殷九听了他的话,走出了屏风。
怀敬进来伺候花黎穿衣,怀敬无意间看了眼花黎刚才睡过的地方,问道:“魔尊昨夜是睡在地上的吗?”
花黎扫了眼地上未收拾的被褥,“嗯,让蔚良过来给我再把地毯铺厚一点,怎么睡着还是膈得慌。”
花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可您是魔尊,怎么能总是......睡在地上呢?”怀敬道,“九将军有时候不免有些太......恃宠而骄了。”
在怀敬眼中,花黎再怎么宠着殷九,也不能让殷九如此肆意妄为,在魔界把魔尊赶下床未免也太过分了。
花黎知道怀敬是在为自己着想,也没责怪他多管闲事,而是耐心地回答:“你可记得刚才把你们吓到的那把剑?”
“记得。”那把剑突然冒出来,可把怀敬吓了个够呛。
“那是殷九的剑,是用来保护我的,”花黎道,“他若是恃宠而骄不把我放在心上,犯得着让自己的剑滴血认主,用来护我周全吗?”
“可是......老奴知道九将军对魔尊一片真心,但九将军未免太过嚣张了一些。”怀敬大着胆子道,“我还从没听说过谁家的妻妾能把夫婿从床上踹下来的。”
“我宠的,”花黎打趣道,“殷九要是贤良淑德那就不是我喜欢的殷九了,再说了我被赶下床都是我自作自受。”
花黎嘴上不认,心里却清楚得很,要不是自己抱着殷九胡作非为,殷九也不会踹自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那能怎么办,睡地上就睡地上吧。
他宁可用痛苦来换一时的欢愉。
怀敬看着花黎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
魔尊真是被殷九吃得死死的。
可殷九最近胃口不太好。
也不是生病了,也不是受伤了,就是突然地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吃了两口就扔了。
“害喜吗?”花黎摸了摸殷九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