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是快死了,”花黎蒙上被子,开始得啵得啵自己的遗言,“父王我跟你说啊,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你说你娶了这么多老婆就生了我一个儿子,我还把自己的命给丢了......我死之后你该怎么办啊?你光娶老婆不生仔也没用啊,你要不考虑领养一下,去问问那些叔伯有没有儿子......”
花黎越说他父王哭得越厉害。
“我好像也没什么遗产能拿来分的,都是你给我的......其他的事情你都会替我安排好的......我不想穿那身丑了吧唧的丧服下葬,我要穿太子的朝服......哦对了别给我陪葬什么姑娘,我不喜欢姑娘......哦对了,殷九去哪儿了?”花黎唠唠叨叨一圈发现殷九不在。
花黎的父王愤懑地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记挂他吗?”
“好好好我不问,我知道你反对我喜欢他,”花黎躺在床上叹了口气,“父王,我死后你能给殷九安排个地方住着吗?他回不去天界了,我怕他以后没地方去......”
“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他是你......”
释无痕突然咳嗽了一声,先魔尊马上住口。
花黎却没注意到他父王和释无痕之间诡异的样子,继续说,“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又不是要他为我做什么,是我想为他做什么......”
花黎说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后还是一样到处和人得啵得啵自己的遗言,可离魂天上上下下就连厨房里养着的鱼都听到了他的遗言,花黎也没死。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花黎或许不会死,他是真的天纵奇才,千万年来唯一一位能够自由使用万物化刃最高形态的天才。
“我应该没事了,父王怎么还叫了大夫过来?”花黎伸手让新来的大夫给自己号脉,“先生看起来不像个大夫,倒像个浪迹人间的公子哥,不知道先生姓什名谁?”
“宫微。”面前的大夫清新俊逸,呵气如兰,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我的医术与他人略有不同,不用号脉,请太子殿下看着我手里的这个铃铛。”
宫微从药箱之中取出一个铜铃铛,铃铛上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了七枚宝石。
“这是什么?”花黎问。
“七宝转魂铃。”宫微的声音如同魔咒飘散在空中,而后花黎便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不过一会儿便栽倒在地上。
从此之后,他的魂魄便睡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晃好长时间。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看见的却是自己的父王,他正站在血泊之中,无数骨刃穿刺了他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是万物化刃所伤。
“父王!你怎么了?”花黎惊慌失措,赶紧迎上去扶住先魔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做的?”
先魔尊看着花黎,问:“你是花黎吗?”
“那不然我还能是谁?”花黎不懂为何自己的父王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父王,你怎么了?”
先魔尊伸手抚摸着花黎的脸,血红色的掌纹印在了花黎的脸上,“花黎......你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灵魂。”
花黎惊魂未定,怎么一觉醒来父王就变成了这样,还说着这么奇怪的话。
“你听我说,木逢春有一把匕首可以割离魂魄,我放在了寝宫的密室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