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才定睛一看,那里叮了蚊子包,便取了薄荷膏来与她涂抹止痒。
琼嘉觉察到,也不睁眼,翻身侧卧,含糊说“这里也有”,继续呼呼。
月白短睡衣露出的细腰上,果然也有个蚊子包。
吴善才轻轻叹息。越是惯养娇生,越禁不住惋惜她的运命。越怜她运命不济,越想娇惯她。
傍晚时,琼嘉醒来,腿心不痛了。倒有些惆怅,崔郎留给她的特殊印象就这样消退了。
小婢隔窗问:“杜娘,你可醒了?荀家花郎唤你去博戏。”
琼嘉拿了一贯钱,来至邻居荀家。
荀氏亦是教坊人家,有母子女四人,皆是舞伎。最幼的小儿子花郎与琼嘉同岁,常在一处玩耍。
荀家常年有博局,四邻都喜到他家博戏。
一见琼嘉登堂,众人都玩笑,“贵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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