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君羡遂不再相强,只道:“你独自在京中,我不是很放心。”
琼嘉想到海宁公主,想到颐王,还有无数獠牙森森的狩猎者,重重迭迭的阴影笼在她的头顶,遮天蔽日,她当然感到恐惧,但少女的骄傲撑起了她的腰板。
“我会有办法的。”她倔强地说。
君羡默视她片刻,起身去吴善才房中,倾谈后,留下钱帛珠宝若干,以为琼嘉的用度。
他去后,吴善才问:“为何不随他去?”
琼嘉用小牙梳,蘸了花露润泽头发,闲闲道:“才不要轻易饶过他。”
吴善才不赞成地摆首,“他是做大官的人,性骄而事繁,哪有闲情日日来哄小女孩子,肯在你身上用心,也因为你生了阿望的缘故。你切勿轻狂过了头。”
琼嘉却想,他若真是爱子而及母,那就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直到启程,崔郎都未再来吴宅。他离京后两日,发妻海宁公主收拾行装,快马轻车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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