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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看,我们虽然不多言语不多事,但是如果真要在我们眼前犯事,那就还真是挑衅了。”麦红淡淡说,“至於堡主的意思,什麽时候什麽人能看懂?”

麦青笑笑:“现在倒好,多了另外一个看不懂的人了。”

大病一月有余,因为底子弱,饶是一天三餐加宵夜地进补,苏思宁面色犹白,只是气息比之前稳了些。但他一直表现恬淡宁静,也不见忧也不见怨,也不去追问凝玉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在小筑里过了这一个多月。麦红麦青跟著他,也是平静如水。

苍墨虽几乎日日都来,但从未留下过夜。两位婢女也早已经知道,苏思宁并不是她们,或者说堡里众人所想,是苍墨的新欢。少年和堡主之间,清白如水,干净透彻得很。只是堡主不说,少年不语,只任流言蜚语在堡里横行。既然两位都似不在意,做下人的自然也就沈默,她二人,还有管家,还有苍墨的几位亲随,或许心中都或多或少有疑问,但──堡主向来都是喜欢让人猜他心思的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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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如去,如如不动

它就在那里,它不在那里

弱受 6

座上的女子金黄色裘袍裹身,眉目严厉,气势逼人地看这苍墨:“苍墨,自小母亲去世,我尽力将你拉扯成人,如今我不求报答,只求你放你姐夫一条生路,连这你也不许?”

苍墨眼中有些隐忍:“徐子秋欺上瞒下,犯下一家五十六口灭门惨案,於情於理於法皆不容。大姐无需再为他求情。”

苍沁油然悲从中来,眼泪顺著脸颊不停滴落:“你就忍心看著我守寡?”

“嫁与那种恶人为妻,你觉得更好吗?”苍墨提眉。

苍沁便不再言语,眼中悲切。

过了片刻,苍沁拭去眼泪,漠然起身。

“大姐,我送你。”苍墨便也起身。

“不用,你留步吧。”苍沁一笑,尽是凄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玉,“今日是你生辰,我前几日去给你求的,愿保你平安。你别嫌弃寒酸。”

“怎会。”苍墨接过,捏在手心里,“徐子秋的事──”

苍沁摇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他有再多过错,我总不会忘记他对我对孩子的好。你没有找到那个誓要常相守的人,你不会知道的。”

苍墨点头,出声安慰:“苦了姐姐你。”

“也罢,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如若我能早日劝得他收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亲自将家姐送到大门处,看著她上了马车,缓缓而去,苍墨捏著手里的玉佩,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眼中一丝苦意。

又下雪了。苏思宁点著灯,和衣坐在桌前,听著外面隐隐约约的落雪簌簌声,手里拿著一本书在读。

这天,快过了三九了。

等到有了一丝困意,却听见有人敲门。

心中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上前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带著逼人的寒气迅速闪了进来。

“苍墨?”苏思宁低低叫了一声,然後关上门。

看男人径自走到桌前解了披风放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苏思宁才缓步走到他身边,笑笑:“外面很冷吧?”

苍墨坐下,抬头看少年:“是啊。”

苏思宁走到衣架旁,拿起披风。苍墨挑眉:“你做什麽?”

“你身子冷,我去叫麦子她们给你拿壶酒来温一温。”苏思宁说。

“你既知冷,还敢出去?”苍墨说著起身,“我去。”

苏思宁按著他的手,力气不大:“我去,你是客人。就几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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