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管家,您什麽时候一心为善起来了?”下人哂笑著问。
管家瞥他一眼:“我不为善,只是不作恶罢了。你们也从来没有做过恶,所以不用担心。”
“那管家您是说,我们做下人的,仍旧是只管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得了?”那人又问。
“何为下人本分?”管家问。
那人答:“听管家大人明示。”
“你无非是要问我,要不要对那位公子表示尊重之意,”管家说,“我从来没有对堡里任何客人不尊重过。这就是下人的本分。”
那人听了,便不再答话。
这几日,苏思宁都是在书房里度过,一天天练下来,提笔的力气终究是稳了许多,心也渐渐地静下来。
苍墨自然是陪在书房的,自己看著簿子或者书信,或者一本书,并不去打扰苏思宁。
这日,当苏思宁终於抄完最後一个字後,抬起脸,轻舒了一口气。
苍墨便过去,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簿子看看,点头道:“你心细,这几日来一笔未错。”
苏思宁点头说:“那是因为我慢。”
“慢点不好吗?”苍墨问。
“有时好,有时不好。”苏思宁答。
苍墨便放下簿子:“晚上想吃什麽?”
“清淡一点的就可以了。”
“好,去你那里吃。”
苏思宁轻轻歪了歪头,才点头说:“好。”
清粥小菜被送到了小筑,还有一壶上好的酒。
席间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苍墨一壶酒喝完了仍觉不够,就又叫下人送来一壶。
苏思宁替他斟酒,刚要拿起酒壶却被苍墨用手挡住。
“嗯?”苏思宁疑惑地抬头。
苍墨笑而不语,直接拿过酒壶,对著壶嘴喝了一口,然後说:“你会喝酒吗?”
不问喝不喝,而问会不会,苏思宁露出一点难色:“小时候……喝过药酒。”
苍墨挑眉,然後往桌上那个他刚才用的酒杯里倒了点儿酒,推到苏思宁面前:“那就喝一点,暖暖身子。”
苏思宁摆摆手:“这酒闻著就烈……我不行的。”
“尝一下也不行?”苍墨看著他。
“……不行。”苏思宁轻轻的说。
下一刻便被大力却温柔地扯进了苍墨的怀中,苍墨的手扣住他的下巴,然後那一小口酒就被灌进了张开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一口酒辣得苏思宁脸通红,眼睛里都出著珠光,使劲咳了好几下,又羞又急。
苍墨大笑,看苏思宁无辜失措略带怯意的表情,觉得少年看来委实生动,又楚楚可怜。待苏思宁好不容易顺过来气,便又顷刻被剥夺了呼吸。
苍墨的吻温柔而热烈,火热的与略显冰凉的唇契合得很好,感觉到怀中少年的身体由僵硬渐渐变得柔软,苍墨扶住少年後脑勺的手收了收紧,然後探出了自己的舌头。
刚被灌了一口酒的少年嘴里还有酒香,柔软而稚嫩的舌抵挡不住似的,被他挑起逗弄。无力的手攥著他胸前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