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少爷们,你们是还没认清现在吗条件是么?”
四人只知道楼小拾语气里带着火药味,就是不知道他又因为嘛生气,李横嘭的一声将拳头砸在地上:“你又发什么疯?”李舟也小声地说着楼小拾的坏话。
“你们四个大老爷们都等着一孩子给你们盛饭了是吗?你们没手没脚啊,他不盛你们就不吃了是吗?”其实小辈给长辈盛饭也没什么,楼小拾就是看不惯那四人一副理所应该的态度,根本没把李夏当个孩子,当自己的骨肉,在他们眼里,李夏可能就是一个年纪小的小厮吧!
四个人不说话,梗着脖子一副自己没错的模样,楼小拾咬牙切齿,一步上前将李夏盛好的粥都倒回了锅里:“少爷的习惯都给我丢掉吧,这没人欠你们的,要吃的话自己盛!”
楼小拾重新给自己和李夏盛满粥,特意捞的锅底的浆糊,冲着对面四人一副“你们爱吃不吃的表情”。四个人只犟了一会,实在是饿了一天了,没必要跟自己肚子过意不去,想着不能将一锅粥便宜给楼小拾,一个个拿起勺子给自己盛满碗,呼噜呼噜成心喝的大声。
操心的命!
“爹爹……我要尿尿……”李夏脱了裤子,苦着一张脸看着李横。以前在李家有固定的“茅房”,这换了地方,李夏小朋友都不知道该尿在哪里。
“啊?”李横僵了一下,不知道此时他该做什么反应。
李夏的母亲本是李府的一通房丫头,使劲千方百计只为怀上他李横的骨肉,傻女人以为有了孩子李横就会纳她为妾,最后却机关算尽枉丢了性命,生李夏时难产而死。李夏在李家就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明明是李家大少的长子,却没有人给他当成小少爷,甚至连李横都没有将他当成自己骨肉的自觉,几年来没有特意去关心,因为他觉得给李夏一个栖身之所,这就足够了。
这边,李横手忙脚乱,楼小拾却端个罐子跑了过来:“等等等等……李夏,你尿在这里!”说完,将罐子摆在李夏脚边。
“嘘——”楼小拾吹着口哨。
哗————
“你留这尿干什么?”李横一脸嫌弃,楼小拾却把还热乎的罐子放在了火塘旁边的角落里。
楼小拾拍拍手:“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这个就当咱的夜壶,晚上小解都在这里,我要这个有用!”
众人哦了一声,碗筷洗好摆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房间分配准备睡觉。
“左面那间屋子里的床让李夏睡,右面那间屋子里的床李舟睡。”谁让这两个人是他们中最小的呢,李家兄弟对于这种分配到没有异议:“外面有茅草,你们愿意睡哪就搬点茅草垫底下,虽然春天了,但夜里还是会凉,俩俩地挤在一起吧,晚上还能互相取暖。”
能分到床,李舟还是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他以为那凶巴巴的楼小拾会自己占着床了。李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李乔身上:“二哥,你跟我睡床吧!”
“我?”李乔指了指自己。
“是啊!那床挤一挤也够俩人睡的,晚上也不怕冷了!”不怪李舟选了二哥不选大哥三哥,李横人高马大长手长脚,李程一直习武也是身强体壮,也就长相偏柔美的李乔身材修长纤细。
“那咱俩睡一起挤一挤吧!”李横抱起茅草,冲李程努努下巴。
李程点点头,李横见楼小拾也在捡着茅草,犹豫了一下说:“你和李夏睡一张床吧,他一个小孩子,占不了多少地!”
楼小拾刚想说你俩是父子,还是你俩一起睡吧。但转念又一想,若李横和李夏睡一起,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