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跑出来:“楼小拾楼小拾!”
“干什么?”楼小拾迷迷瞪瞪地将烦人的大手推开,李程的粗嗓门,响在耳边跟敲钟似的。
“生了生了。”仍旧不遗余力地推搡着。
“嗯……谁生了?”楼小拾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茅草堆里。
“鸡生了!”
“……”楼小拾闭着眼睛皱起了眉:“鸡不是几乎天天都下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小鸡出生了!”李程一高兴,反倒嘴笨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楼小拾花了一分钟才理解李程说的什么,听明白之后立马醒盹,旁边的李横也坐了起来,楼小拾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推开屋门直奔鸡棚,那只漂亮的母野鸡正领着七八只雏鸡来回溜达,生人靠近一点就扑腾着翅膀咯咯咯直叫。
一会李乔他们也醒了,全都围着鸡棚笑得合不拢嘴,李夏和唐娃子是看一只只小小的雏鸡可爱的很,托着腮帮子蹲在一边看,李舟则望着那几只还站不稳当的小鸡直吞口水。鸡生蛋,蛋生鸡,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吃上肉了。
这期间,又下了几场雨,每次阵雨过后,楼小拾就让李乔他们上山画桃子,后来熟练到只有李乔和李程去就行。六月份,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几乎一天一个变化,李乔说已经能在桃子上看见淡淡的印子了,每次只需要按着印子重描一遍。等到七月初这次再上山,桃子已成了淡粉色,上面隐约能显出龙飞凤舞的“寿”字和浅浅的寿星老笑脸,估计在半个多月就能成了。
楼小拾担心带字的桃子成熟采摘之前被张小福那群孩子发现或是误摘了去,于是最近总是让李夏和唐娃子找他们来自己家门口玩,更是将自己小时候玩的游戏教给他们,像是斗鸡(就是单脚站着对撞)、红绿灯、跳房子、丢手绢、老鹰抓小鸡……楼小拾还给他们缝了个沙包,教他们砍沙包。
中间挤了一群人,两头各占一个,小小的沙包在空中扔来扔去,孩子们一边躲一边咯咯咯的笑,有的故意蹿到最前,想要接住沙包,却被砍中了肚子,一群人指着他大笑,被砍中的孩子也不生气,笑着和扔中他的人换,一副要报仇的跃跃欲试。孩子们个个闹了个大红脸,汗水跟小溪似的顺着脖颈流下来,却没人在意。
这群孩子学会这些新鲜的游戏后都玩疯了,天黑了都不愿意回家,转天又都早早到他们家门口集合,可积极了。孩子们都爱围着楼小拾转,央求他再教些其他的游戏,对楼小拾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有时比自己亲爹亲妈的话都管用。
楼小拾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欺骗天真可爱的孩子们似的,于是没事时更是尽心地陪他们玩,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小时候还玩过什么游戏,甚至思考过用泥土做弹球的可能性。
不知不觉间,玉米地的小苗拔出了高高的节,都有半人高了,楼小拾不知道这个高度是否良好,特意跑到别人家田边去衡量比对,比了得有十来亩地,应该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他家的玉米就是比别家的高这么约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