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拾愣了,瞪大眼睛看着壮汉没说话。那汉子被瞅得心虚,仍旧装腔作势梗了梗脖子:“瞅什么瞅?告诉你们,那地若不是俺老娘照顾的好,你们这群啥都不会的少爷能种出这么好的稻子,这么好的玉米?你们那是沾俺娘的光了”
那人还在说个没完,反复提他的老娘,一来二去,楼小拾也猜着个大概,李母之前买的地应是这人家的,他不知道汉子家为何卖地,却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酸味,见楼小拾他们丰收了,赚钱了,这才心有不甘伺机报复。
“俺现在也不怕你们,告诉你们,俺后天就去应募参军了,到时你们想告老子也找不到人了!闪开闪开,都给老子闪开!”说着,就推开了楼小拾,大步地踏出了屋。楼小拾一个踉跄,李横和李程齐齐跳了起来,就要冲到门口抓住那人,那人立马由大步走变成大步跑,两步就蹿出了门口,李程马上就要抓住他了,楼小拾却给他拦了下来。
“楼小拾?”李程心有不甘,拳头捏的嘎嘎响。
“算了。”楼小拾摇头,抿着嘴巴眉头皱在了一起。
李程还想说些什么,村长一声叹气却也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唉,段老大这混账,自从他娘死了以后,就没人管的了他了。”
“爹,就是他娘在时也管不了他吧,为非作歹,好吃懒做!”张大叔脸上都是对那人的厌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卖了地,去临安城应募参军去了,他这一走,咱们想告他也找不见人啊”村长摇头叹息,接着止不住地咳嗽,直说自己管不了了,杵着拐杖回屋了。
“小拾兄弟,真过意不去啊。”张大叔来到楼小拾跟前,眼含歉意,其实楼小拾倒觉得张大叔也没什么好抱歉的,可能是身为“候补村长”却没管好村民的自责吧,张大叔接着道:“他这一走,咱们是真的无法子啊,你就是现在报官,估计也已经找不到他了。”
楼小拾还抿着嘴:“没事,这件事就算了吧,他走了也好,省的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
“怎么能算了?那咱地咱的地怎么办?”李舟跺了跺脚,手指指着门口。
“就是就是!”江半周我在一旁帮腔,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唉~小拾兄弟,真是委屈你了,你好好劝劝他们。”张大叔也知道楼小拾的一句话比他们五句十句都管用,见他是真的不打算计较这件事,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嗯,我会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