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劲儿地点头,李横紧攥拳头也没说话。
目标向北!
话分两头,且说李夏他们真遇到了雕儿手,不大车厢里挤了十来个孩子,有李夏他们认识,同城大彤、灵妹、几个叫不上名新认识小伙伴,还有四五个,便是没见过生面孔了。孩子们大都听大人讲过吓唬话,说若是让雕儿手偷走了会如何如何落个凄惨下场,一群孩子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只是不知被喂了什么东西,浑身发软,叫也叫不出声,只能能摊在车厢里默默流着泪,哭红了整张脸。
唐娃子努力地将李夏并大宝小宝护在身后,其实他小小身子又能遮得住谁,唐娃子留意着外面,他知道马车一直在前行,小小脑袋里只有要逃念头。
马车停了下来,有人在接近车厢,踩在枯枝上发出嘎吱声响,声音一步步逼近,孩子们脑海里猜测着恐怖结果,都抽抽噎噎又哭了起来。下一刻,吱呀一声,车厢门被打开,五大三粗汉子堵在门口,遮住了大半阳光,有孩子被吓尿了裤子,对于孩子们来说恐怖男人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脏话,又不忘出声警告:“崽子们,敢闹出点声响,大爷我就宰了你们。”说完,露出泛着寒光大刀,孩子们闻言紧紧捂着嘴巴,让哽咽声只停留在喉间。
那人满意地收起了刀,从一旁包里摸出几个馍馍甩给他们,让他们不至于被饿死。
唐娃子想扑过去,无奈身子发软,刚抬起来一下,就又重重跌倒,李夏阻止不及,眼看着那汉子唰一声又抽出了大刀,嚷道:“下作崽子,想跑是嚒?信不信我宰了你?”
大刀指着唐娃子,有孩子害怕得闭上了双眼,有已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李夏紧紧攥着唐娃子衣摆,小脸煞白。
唐娃子哭了出来,道:“这位爷爷,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想跑,我是想求您舍点生葱,我从小有病,得郎中偏方子,需日日吃生葱不可”
唐娃子还没说完,那男人又晃了一下刀子,骂骂咧咧道:“哄我玩呢?这荒郊野外到哪给你找生葱?”
唐娃子被吓得鼻涕眼泪齐流,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解释。
男人不耐烦,车厢外另一个男人却开口说了话:“奎子,你跟一个崽子较什么真儿,他要生葱便给他完了,下个城镇给他买点,不也才几文银子嚒,别忘了上头可是按人头给好处,他若是耍什么花样,几根葱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别让他们死在途中才是重要。”
被叫做奎子男人啐了一口,收起了刀,恨恨地阖上了门。待马车再次行起时候,李夏才长吁了口气,看他脸上挂着泪珠子,小手还紧紧攥着唐娃子:“唐哥哥,你吓死我了呜呜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呜呜”
大宝小宝也搂着唐娃子哭了起来,四个小人儿抱在一起抖得如秋天树叶一般,唐娃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后怕呢。
话说李横他们这边,几次都要冲出去自个出城去寻,都被李舟和周我他们给拦下了,李乔还要安抚三叔,李程出门去打听消息,已走了半个多时辰,楼小拾去了同样丢孩子那几家,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楼小拾先去了城南药铺,说起来,青莲脸上伤还是这家开药给治好,现在虽然还有疤痕,但已淡了不少,这家老郎中热心认真,为人又耿直,楼小拾对他印象极为深刻,如今这会再看,硬朗老人如生了场大病一般,双眼无神半躺在椅子上,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劝他回屋,他说什么要要坐在厅堂里等着,听那些人称呼,应是子孙一辈。店里伙计以为楼小拾是来抓药,招了招手道:“您身体有什么不利索话让我来跟你瞧瞧吧。”
楼小拾摆了摆手,不敢上前再去刺激老人,只叫来他身边一个男人,给他拉到一旁,如此怎般地说明了原由,那人幽幽一叹,:“小孙子是老爷子命根子,咱家也报了官也派人去找,不止咱家,还有好几户丢了孩子,可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说完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是凶多吉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