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不知自己听了这话是应该松口气还是更加蹙眉担心,谢五又道:“而且观靴子样式,分明是官靴,他吐气举止又像个武人,他若有官职在身,我猜也应该在五品以上。”
楼小拾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谢五笑道:“早先,我也捐了个官职,虽说只是个有名无实小官,但对这官场之事多少还是有所了解。”
楼小拾嘴巴张成o形,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浑身由里到外透着商人气质谢五竟然也有官职在身。李横和李程倒没有太讶异,所为“商不离官”,早先李父也有为他们捐官职打算,只是还未来得及实施,便动也不能动说也说不出了。
谢五冲李程道:“咱们四人中,只有你我会功夫,但毕竟也是抱着强身健体目习武,和人家武官如何能比?别说他们人多,就是他们人少咱几个也未必是对手。”
其他人闻言眉头紧蹙,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众人也都奇怪这官家人怎么干起了蝇营狗苟事来,只是这会也没心情细想,只一心琢磨应对。
楼小拾张口刚要说话,却看谢五和李程两人面色一紧,双双冲着楼小拾比了个“噤声”手势。楼小拾被弄得寒毛都竖了起来,脑袋转来转去四下地看,果然见不远处杂草里发出窸窸窣窣动静,谢五和李程也分别将手摸上了随身带武器。
草丛中发出了更大动静,还有隐藏不去脚步声,下一刻,一群穿着破烂人窜了出来,匆匆一扫约有十多个人,个个手里拿着武器,但不过是些棍子、生锈刀剑一类。谢五、李程、李横也抽出了武器,一时间剑拔弩张,楼小拾紧张地握紧缰绳,一动也不敢动。
却说下一刻,为首一人开了口:“是李兄弟和楼兄弟吗?”
马上四人皆不明所以,被点名楼小拾也瞪大眼睛,仔细分辨说话那人,那人一身灰色布衣,头发有些乱,胡子拉碴,只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半天,还是李横认出了他,犹豫地问道:“是韩期,韩兄弟么?”
那人哈哈一笑,又点点了点头:“正是韩某。”
楼小拾这才想起他是谁,李横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李程虽听大哥提过他,却早就抛在了脑后,谢五不知其中详情,只能从旁看着,武器不敢收回,仍旧戒备着,因为他看那群人打扮,分明是群山贼。
韩期侧头,跟身后男人们道:“这二位就是我跟兄弟们提救命恩人,快快收起武器。”
后面人都依言收起了手里家伙,谢五和李程便也将剑收进了刀鞘里。
韩期上前问道:“上次一别,不知二位过得可好。”
李横点点头:“一切都还可以,韩兄弟你呢?”
韩期苦笑,指了指身后:“就是你们看到这般”
原来当时韩期不想拖累李横他们,便过了唐家河就跟众人告别,毫无目地向南走,中途再次病倒,幸得这群山贼所救,后来便也跟他们干起了这种营生。韩期忙说:“他们也不是坏人,谁会真愿意当贼?都是些被逼走投无路可怜人,或是良田被占,或是官府所迫等。济贫做不到,却只是劫富,为图个财,未曾闹出过人命。”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韩期又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