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尼尔的电话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但挂了电话之后的李胜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一旁的韦斯特刚刚也听了几句，表情古怪而又略带惋惜。

“阿朗佐，肾衰竭？！”

“沙克说的，应该没错，他平时再怎么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太不可思议了！”韦斯特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感慨着世事无常，看了一眼李胜利说道：“可惜了，真的很可惜，我记得包括沙克，你们三个人都是一届的球员，估计他后面不能……再陪你们了。”

事实上，肾衰竭、尿毒症这种东西……别说打球，就是想正常生活都是问题，而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但凡是知道的人，无一例外都觉得莫宁没办法再打球了，职业生涯、直接判死，因为肾功能对运动能力的影响真的很大、非常大。

硬要再打、那就不是打球而是真正的玩命，会死人的，而即便就算是能找到匹配的肾源移植，医生也不会建议进行剧烈运动，更别说运动强度更大的比赛，所以韦斯特才会觉得莫宁彻底被这病给毁了。

李胜利想的更多。

这些年一路打下来……他、奥尼尔、莫宁三人组的关系是最好的。

虽然有事没事就会明里暗里的较劲，平时嘴炮的时候也比谁都骂的凶，甚至没少互相干一些缺德冒烟的坏事，但真要有事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比如全明星一起打个架、常规赛里报复某某不知名的小流氓，抱着团一起做联盟恶汉。

可现在莫宁突然就这么掉队了？

明明三个人刚刚才打到了巅峰，自己和奥尼尔都有了总冠军，就踏马这个倒霉蛋没有，可问题是……问题是他怎么能没有呢，他应该有的啊，如果真的以这种方式落幕，从巅峰一步触底，谁都无法想象莫宁本人的心情究竟会有多沉重，而对于莫宁这种人来说，职业生涯的死亡和医学死亡相比，二者并不差多少。

……

“很遗憾，但这谁也没有办法，你还是祈祷他能振作起来吧，也能找到匹配的肾源移植，不过再想恢复到巅峰是不可能了！”韦斯特叹了一口气，而李胜利立马转头看了一眼韦斯特。

“干嘛，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我们的阵容……”

“别，别想，不可能的事情！”韦斯特立马明白李胜利的想法，而转头就说道：“阿朗佐的合同太大了，还有几年都在热火的手上，可问题是……即便他能换肾，合同打完、换肾之后还能打出不错的数据，但肯定不会有球队接纳这样一个隐形炸弹。”

“呃，原谅我这么说，可事实就是如此，可能……可能他自己已经放弃了！”

……

莫宁会放弃？

李胜利是不信的，因为大家都对总冠军有特殊的执念，偏偏莫宁还没有，而从巅峰到触底的感觉，不亲身经历、谁也不能懂，现在的李胜利就想这个倒霉蛋能够拿一次总冠军。

“那就等他合同打完。如果情况真的坏到了你说的地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让他连球都没的打，到时候我的季后赛赛奖金可以不要，拿其他的东西换也行，你想办法把人给我找来。”

“李，不是你想的那样啊，风险太大了，不止是我们，谁都没必要冒这个险，我们也并不想伤害你的利益。”韦斯特苦着一张脸给李胜利解释，而现在的情况不是‘如果’而是‘绝对’，因为肾衰竭就注定了莫宁的衰落和未来的境遇。

“这事没的谈，好像我到了湖人也没正儿八经的和你提过一次要求吧，这次算一个，奖金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