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慕卿离作者:孤卿公子
第2节
“御老师,这种禁忌的事情我做不来的。”木卿离冷静地躺在床上,抬起头直直的望着这个如狼般的男人。“你不听话了,所以要用不一样的方式来惩罚你,到时候你就只能在我掌控的范围中,无处可逃。”御槿弦暧昧地在木卿离的耳边厮磨,魅惑人心的声音在木卿离的耳边久久都未散去,只剩木卿离睁大眼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那阵夹杂着风信子香气的古龙水香味还残留在鼻翼间,风吹动着窗帘飘洒出来。木卿离连御槿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强迫威胁他的男人,那个是他老师的男人从窗口消失了,伴着夜里的花香,像是从未来过一样,让他觉得刚刚的厮磨只是一场梦,可那带着霸道气息的体温却缠绕着他,让他一夜都兢兢战战。
早上醒来,走到窗口,微凉的秋风扑面而来,木卿离意识到自己还没准备生日礼物,今天刚好是花曲的生日,垂下眼帘,看见窗子下面一簇簇的白色风信子,木卿离只觉得好看,当年花曲只说这是风信子,他特意选的风信子,花开的时候很香。木卿离不禁勾起嘴角。
洗漱完毕后就挎着书包向大门走去,习惯性地朝门边花曲常倚靠的地方望去,可今天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今天是他生日,花家上下肯定在忙吧。想起到现在,他也快十八了,每次的生日都是老管家和花曲陪着他过,但是这样他也很知足了,父母什么样子的,他没有兴趣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勾起嘴角,那落寞的背影落在银色法拉利车内的御槿弦眼中,让他久久都没移开眼,知道木卿离越走越远,他才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点车窗沿,眸子深如潭水,望不尽底。
他的卿离,这是难过了?
轻笑一声,眼底染上阴鸷,如果,如果他真的喜欢上花曲那小子,他绝对会有更好玩的方式去陪他们。
车子如离弓的弦,在经过木卿离的身边时带起一阵风,御槿弦的视线意味深长地瞥向木卿离,嘴边的笑意加深,如恶魔嗜血的前兆。
木卿离百无聊赖地在座位上趴着,看向专注于qq聊天的陆简,这家伙最近都魂不守舍了,感受着外面溜进来的阳光,木卿离真的感觉这是他生命里最后一抹光,入秋了,凉意很深,自己的指尖确实热的,将头埋入臂弯,自己的体温在传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失眠了一宿,他现在还是想回到原来一样,老师上课,他睡觉。
梦里他在黑暗中狂奔,周身有着荧荧火光,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那种隐隐约约,他感到无力,却又想听得更清楚。朝着萤火走去,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到周身的黑暗消散在白昼中。他看见古香古色的街道,看见行人穿着古装走在街上,看见小商小贩在吆喝,这种景象让他沉迷,这种梦真是太美,他好像就此睡过去。。。
耳边磁性的声音依旧在回荡,到现在却成了噪音,木卿离不情不愿地挣开眼,只是迷迷蒙蒙的一片雾,再次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御槿弦。
御槿弦一脸严肃地看着木卿离,性感的薄唇紧抿,木卿离立马知道刚刚梦里的叫声是这个男人的。
☆、第二十二章
“爸,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花曲着正式西装礼服,白色衬衫,白色外套,黑色领结,棱角分明的轮廓此刻显得张扬不羁,亚麻色的发丝用发胶固定住,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花家的书房。
“你看看,这算什么!”花源霖猛地把一垒照片摔在豪华大理石办公桌上。看着照片中花曲公主抱着木卿离,木卿离衣衫半解,绯红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以及在木卿离门口,花曲搂着木卿离的肩膀,两人亲亲密密一起走,再就是在教室里,花曲要求木卿离吃饭。种种场景都显示出两个人不一般的关系。花曲定定地望着照片发呆,眼里闪烁不定随即恢复如初,只是眼里带着坚定。没想到小木跟他在一起在场景这么和谐,这么美好,真是。。。太棒了!这样想着的花曲嘴角不禁浮出得意的笑容,看得花源霖一阵来气。
“爸,我是真的爱上小木了,我要和他在一起。如果因为性别,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劝阻的,我心意已决。”花曲坚定的笑着说,这是他的决定,他只是告知一声,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跟小木在一起。“混账!且不说性别的原因,你跟他就是不能在一起!”花源霖成熟老成的脸上此刻早已是阴云密布,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最拿他这个独苗没有办法,作为父亲,他也只能对儿子的一厢情愿感到悲哀。
“爸,不管你说什么,家里的事业我也算是接手一半了,我的感情,由我来决定。”此刻嘴角没有懒散的笑意,只是一脸认真。“曲儿。。。爸爸不是反对,而是。。。木卿离他,,小木他。。他是。。”话音刚落,花曲只觉得头晕目眩,如晴天霹雳,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早就没有喜悦,只剩灰白之色,嘴唇颤抖着,修长的十指紧紧地篡住,指尖微微发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书房的,父亲最后那君意味深长的话还在回荡在耳边,伴随着关门声,尾音被阻断,“况且,他也不是你要的起的。”
花曲不愿意多想父亲为什么说小木不是他能要得起的,只要他花曲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父亲的那句话,他的灵魂都仿佛被那句话抽走,随着音色在空气中飘散,再也回不到躯体。摇摇晃晃地走出画家别墅,望向隔壁木卿离家,他们,,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木一直都很懒,也很冷淡,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飘窗上靠坐着的少年,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发丝柔顺地伏贴在额前,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草香,少年的脸有些苍白,可是他却显得那么淡漠疏离,像是与世隔绝的外来人。就是那隔着窗台的一望眼,他就想要得到这个男孩,想要与他在一起,跟他过着生活的一点一滴,那会很有趣吧。
那年,他们都很小,花曲不会忘记木卿离稚嫩的脸庞,他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衬衫,只是一直没敢穿白衬衫,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小木最适合白色,那么纯洁美好。只是,为什么造化弄人,为什么今天要给他这样一个结局,他不甘心,如果,如果一切已成定数,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小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放弃过你,现在,我更要你的未来,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事,你都不要怪我,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木卿离看着御槿弦站在他桌子前,脸色变幻莫测,看着木卿离,那黑色的瞳孔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样,木卿离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刚刚的梦好奇怪,但是那种舒适的感觉他很喜欢,全身都在放松一样。
“你就在这,哪都不去。”御槿弦好听的嗓音说完就从他桌旁离开了,木卿离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心里不禁好笑,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都背着书包离开,木卿离从桌上抬起头,就看见坐在陆简位置上的花曲,这个青涩的少年一袭白色礼服西装,亚麻色的头发也不似以前那样张狂,而是一丝不苟地用发胶固定地梳到后面,整张脸也多了一丝棱角分明,一丝成熟。面前的人带笑地看着他,那么阳光美好,那眼里比往常更多了一份邪魅。“小木,我的生日礼物呢~”听到花曲这么问,木卿离脸色一僵,用手抓着后脑勺,笑的一脸尴尬,“这个嘛,,咳咳,我,,那个,,我想来想去,觉得你那么有钱,肯定什么都买得到,所以嘛,,我决定送你一碗我自己做的长寿面。恩,,别嫌弃寒掺了。”木卿离定定地看着花曲,这样认真的小眼神看得花曲噗嗤一笑,“好啦,我还没尝过呢,小木做的,肯定好吃,真幸福!”说着就拿过木卿离的书包跨在肩上,姿势潇洒帅气,又一手拉过木卿离,将他带下楼,领着进入他的宾利,一路飙驰到花家别墅。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嘴角露出一抹不可见的邪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爆发了,只是最近忙,所以更新慢了,星期天补回。
☆、第二十三章
花家别墅门口已停满了豪车,里面更是热热闹闹,因为今天是商业大亨花源霖儿子的成年生日,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更何况花家大少还是文坛上知名的作家。
木卿离和花曲先后下了车,花曲揽着木卿离的脖子,两个人如同好兄弟一般走进别墅,各路富豪官员都纷纷前来道喜,花曲也只是象征性地奉承几句,他现在是只想跟小木过二人世界,这群人真烦!当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温和笑意不改,那妖孽般完美的脸庞让各家的名门淑女们都深深陶醉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直停放在花曲身上。
看了看身旁的人,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天知道他多么想让小木也这么看着他,那神情一定很可爱吧!看着欲想前来攀谈的女人,花曲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牵起木卿离的手就往楼上他的卧室走去。在旋转楼梯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惊讶的吸气声。
“我的天那!这不是帝国集团的董事兼总裁的御大人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花老板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请动这尊佛!”
“结实御董那可是前途无量啊!这是个好机会!”
“看来以后的花家肯定能平步青云了!”
御槿弦今日穿着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装,搭配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棕色的短发此刻狂放不羁地在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更添邪肆。嘴角的那抹温文尔雅却又冷漠些许的笑意都让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只是那张刀削般的轮廓上带了半面的黑水晶镶白钻的面具,尊贵无比。外界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他的出现带来了一阵轰动。只是旋转楼梯上的两个人在御槿弦出现的瞬间就石化了,他,那个无耻的老师怎么会是帝国集团的老总?!
木卿离回过头望过去的时候,御槿弦恰好抬眼望着他。俯视的角度看御槿弦,性感的薄唇露出意味深长的邪笑,仰视的角度看木卿离,那倔强的小脸清秀得如画般美好。这一望就像女王看归来的臣子,让御槿弦深感有趣,可木卿离却吓得不轻,转过头就让身旁的花曲带他上去,而花曲此刻也是极为不耐的,这个御槿弦算是他花曲此生最大的仇敌了!牵紧身旁人的手,再次一起并肩上楼,那副和谐的画面刺得御槿弦极为不爽,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好过,好戏还在后头。
扬起兴味的笑,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香槟,优雅地轻举之后便浅尝。甘冽醇美又香甜的味道,可不是木卿离的味道吗,呵呵。
走进花曲的房间,木卿离坐在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微微嘟起的粉唇让在一旁看着的花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的小木,真的是,,太可爱了!
房间很大,花曲走到吧台前,拿出一支chateauoutonrothschild,将这名贵的酒倒进高脚杯里,红如鲜血的颜色在黄色的灯光下愈发迷离,散发出醇烈的酒香。“我不喝酒的。”木卿离看见花曲这么做,想必他是要他喝这酒了,不由得后怕起来。花曲不禁失笑,“小木,我知道你酒量不好,所以这是我的,但是。。。”说着,又从酒柜下边拿出一瓶与酒柜上格格不入的小瓶酒,“喏,这是你的,水蜜桃味的水果酒,这你得喝吧。”花曲利落地撬开酒瓶盖,背着木卿离将水蜜桃味的酒倒在玻璃杯里,粉红色的,很好看。
端着杯子走到木卿离面前,伸手递给他,“你尝尝看,虽然很想吃你的长寿面,可是现在外面那么多人,下去就会被缠住。”递给木卿离一个无奈的眼神,花曲现在只想跟木卿离在一起。
接过杯子,小口地抿了抿,那水蜜桃般甜蜜的味道占据口腔,酒精含量很少,木卿离觉得味道不错,就放心地喝起来。
花曲浅尝高脚杯里的酒,看着木卿离喉结上下移动时的魅惑,身上就好似着火似得。直直的盯着眼前脸上泛起潮红的人儿。站起身来,将木卿离手里的杯子拿开放到茶几上。“花曲,怎么了?”木卿离疑惑的看向花曲,才发觉对方的眼睛都红了,自己也是晕乎乎的,想站起身来,屁股刚离开沙发就又跌回去,浑身都软绵无力。迷离着水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曲,不可能,花曲为什么要怎么做,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是。。。想说话,却有意而无力,红艳的嘴唇张开,贝齿露出,花曲是在忍不住看这样的木卿离,一把抱起木卿离将他放在那张三米宽的大床上,低下头,迫不及待地温柔吻上那心心念念的唇。
☆、第二十四章
花曲捧着木卿离的脸,深切地吻着,这是属于小木的,他终于碰到了,“恩。。”难以自持地哼出声来,木卿离双手无力地抵在花曲的胸前,头好晕,他没有道理会这样软绵无力,“花曲。。。你在。。呃。。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难受地对花曲说道,极力的避开身上的人急切的吻。
“小木,你知道吗,我忍了多久,我今天就要得到你,现在,就要得到你!”花曲越说道最后越如猛兽般的强势,死死地按住木卿离的头,在柔软的大床上陷下一个深深的坑,木卿离被花曲压着,只能难受的摇晃着脸哼唧。“花曲,,,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急。。。你放开我好好说话好不好。。”哭丧着小脸,几近哀求地说。花曲看到这样梨花带雨的木卿离,下腹那团火就越烧的旺盛,狠狠的对身下的人儿说:“本来,我是可以一直跟你像以前那样,可是,每次御槿弦都能那样亲密地对你,碰你我碰不到的地方,而我,每次都差点失去你。我不能忍了,我怕哪一天你真的被御槿弦那个王八蛋强要了,我会疯的!”说着说着,花曲定定地看着眼前他所爱的人,随即邪邪地一笑,“所以,我在那杯酒里下了药。”低下头吻了吻木卿离的嘴角,看着木卿离惊恐地瞪大眼,心里还是苦涩,“放心,小木,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下□□呢,这只是轻微的迷药,怕你从我身边逃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随即又吻向木卿离的唇,那里已经红肿不堪,只是水渍晶莹,花曲看着入了迷,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双手解开木卿离身前的扣子,慢慢的,如同在享受这无上的美好,嘴唇从木卿离的嘴角到耳后再到脖颈,一路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让木卿离害怕地颤抖,“花曲。。。不,,不能这样,,,不要!”看着花曲头埋到他的胸前,他害怕,这种被迫的感觉他很不喜欢。“小木,原谅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如果父亲没有说那样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爱我好吗恩?”仿佛本性毕露,看着木卿离媚人心魄的表情,如迷途的羔羊,可爱得紧,于是恶意地咬住木卿离胸前的红豆,牙齿细细的厮磨,那种软软嫩嫩的口感真的是太棒了!这是他的小木啊,他现在在对他做着亲密的事情,心里的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溢满心口。
“恩啊!花曲。。我好害怕,我讨厌这种感觉,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别这样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
“不可以!啊!花曲!不可以!”
木卿离焦急地看着将他白色衬衫脱掉的人,胸前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他的手还想向下,解开他的裤子扣子,木卿离是真的感到绝望了。
看着身下人的挣扎,感受着肌肤相贴的美好,以及那媚人的求饶声,花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大脑,“小木。。。小木。。。给我。。”沙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魅惑着迷离的木卿离。“不要。。呜呜呜。。。”眼泪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淹没在身下洁白的床单上。
门外的御槿弦背靠着墙,一脸淡漠地听着房间内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只是那漆黑的眸子里覆满冰霜,骇人的嗜血直直的盯着地面,嘴角那邪魅的笑让这空气变得诡异莫测,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点击手臂,仿佛在数着时间。
站起身,抬脚踹开昂贵的梨花木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内室,那羞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小木,,啊。。乖乖的。。”花曲忘我地吻着木卿离,一手桎梏住木卿离的手,一手仍旧试图解开木卿离的裤子。御槿弦看着木卿离那副诱惑人心的样子,眼底的寒意更甚,周身的杀意也溢出些许,如王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在床上忘我的人,就像丈夫回家捉奸一般。伸手就把压在木卿离身上的花曲提起来扔到床下,花曲没有想到御槿弦的手劲这么大,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白色西装衬衫早已散乱,花曲站起身愤怒而瞪,“御槿弦!这是我家!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滚出去!”被打断他与小木的好事,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小木了,那该死的甜美差一点就是他的了!混蛋御槿弦现在出来扰他的事!
看着面前这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人,御槿弦的眉头微皱,真的是一点用的没有的男人,一拳击向花曲的腹部,抬脚又是一脚蹬向他的膝盖骨,将面前这个刚刚非礼木卿离的男人踹倒在墙壁上,拿起一旁茶几上装有红酒的高脚杯就砸向狼狈不堪蜷缩在地上的花曲。酒杯的碎裂声很响,红酒一滴一滴地顺着花曲的脸留下,那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红酒,在他的额头上蜿蜒而下。“御槿弦。。。你。。。”木卿离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还来不及反应,本来以为今天他死定了,结果半路杀出个御槿弦来救他。
御槿弦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朦胧的木卿离,看见他胸前脖子上的吻痕,红肿的嘴唇,半趴在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心里不由得一阵闷气。该死的!这副媚态做给谁看!冷硬的面部线条更加紧绷,如神袛般的脸此刻布满阴鸷。修长的手按在腰间,拿出一把fnfiveseven□□,对准花曲的肩膀就来了一枪,枪声让在床上的木卿离惊得傻掉了,睁大眼睛看着地上刚站起来的花曲,顾不上刚刚花曲还强迫他的事,连滚带爬地踉跄着扑到花曲的身上,肩膀中枪的地方一直在流血,比额头上的血还要深。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票~
☆、第二十五章
“花曲!花曲!你还好吗!?”木卿离抱着痛苦□□的花曲焦急地叫着,“。。小木。。我是不是很没用。。又输了。。”库小镇看着眼前的木卿离,“小木。。你原谅我吗。。”悲凉的眼神让此刻的木卿离骇然,“花曲!你振作,别死好不好!”生怕花曲撑不住,他第一次看见枪,御槿弦怎么会随身带枪啊!花曲还中枪了!中枪的人没有多少能幸免的,想到花曲会死去,木卿离顾不上这个人刚刚还强迫他的事,一个劲的抱起花曲,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胸膛。
“木卿离,你还想护着他吗?”眼前这一幕刺痛了御槿弦的视觉神经,冷眼看着这个让他火大的人,对于木卿离,他谈不上有多喜欢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可是,他就是不喜欢看到这个人跟别人在一起,他承认他占有欲强,尤其是对这个木卿离,从第一眼看见那个迷糊的少年起,他就想狠狠地破坏这个美好得不可一世的少年,那样干净的眼睛,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都让他无比地想破坏占有。
“对,我就是护着他,他与我从小青梅竹马,一开始就是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有!”花曲说过,如果不是面前的御槿弦一次次对他做出那种事,他也不会这样失控,想到这里,木卿离如恍然大悟般,“上次教室里,你是故意的!御槿弦!你混蛋!”愤恨地瞪着一派悠然的御槿弦,他指尖的枪还在反着光,看着骇人。而花曲听见木卿离那句‘青梅竹马&039;心里就像涂了蜜一样甜,他的小木还是在乎他的。“呵呵,木卿离,看来你被他掰弯了呢,不记得你在我身下叫喊着‘我是直的!&039;了吗?既然这样,我就有一百种方式整死他。”笑得邪肆,张扬,无法无天。
将枪别回腰间,抬起修长匀称的腿就走向抱着的两人,伸手就领起花曲散开的衬衣扣子,将花曲提到面前,一拳挥向他的面门,每一拳都是如此的重,狠决,看得木卿离心口一颤一颤的,拉扯着御槿弦的手臂,“御槿弦!你别打了,松开!你松开!这是在花家,就算你是帝国董事长又怎样!”撕力竭地吼着,看着花曲脸上不堪入目的伤,今天是他生日啊,怎么会这样。。“御槿弦,算我求你了,别打了!”木卿离死死地抱住花曲,想替他挡住袭来的疼痛。
花曲看着这样的木卿离,眼里的感动与爱意溢满,如醉人的酒香般地飘溢出来,将木卿离推向一旁。硬撑起身体就迎战御槿弦,御槿弦嗤笑一声,有力的掌风挎向摇摇欲坠的花曲,两人较量,占上风的总是御槿弦,一旁的木卿离看着这样受苦的花曲,即使刚刚御槿弦是为了帮他,可是心里仍旧看不得花曲这样的痛苦。迷药的作用被鲜血的味道冲散了些许,不顾一切地冲到两人中间,花曲准备用力地将御槿弦推倒,即使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御槿弦抗衡,可他为了小木仍旧是不会服输的。
未曾料到木卿离会突然扑过来,花曲一个重心不稳地就将挡在面前的木卿离当做御槿弦,全身的力气都扫向步履蹒跚的木卿离,力气之大,收回也来不及了。啪的一声,时间都好像禁止了,空气也似凝固住了。花曲,御槿弦无声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木卿离,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是茶几,昂贵的玻璃茶几在木卿离的身下破碎,伴随着木卿离的血,每一片的玻璃都流光溢彩地倒影着华美的灯光,一滴滴的鲜血更是添加了妖媚凄惨之感,空气中的血夜味道更加浓烈。
木卿离想坐起来,手刚一撑到地上,手心里满都是碎玻璃,扎得他生疼。“小木!!!”花曲撕心裂肺的吼声打破了这安谧的氛围,大步地奔向木卿离,也不管他身边的碎渣滓有多伤人,直直的扑过去就抱住一片茫然的木卿离,“小木,,小木,,是我不好,,怎么办。。。小木。。”木卿离只听见花曲泣不成声的哽咽,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这样属于花曲的声音,“花曲,,我,,怎么了吗?”刚一开口,就感觉到脸部的某个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真的是,太疼。“没有,,,你没有怎么。。小木。。”是他不好,都是他,如果他能拿在忍忍,小木不会变成这样!
感觉到颈间传来温热湿润的液体,木卿离不禁疑惑,花曲,哭了?“花曲,,为什么我看不到了?”脸上的温热越来越多,木卿离感觉到许多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流淌。“小木。。不要想了,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花曲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眼睛一片猩红。
一旁的御槿弦看着这样木卿离,心里那缺了的一角钻心的痛,紧紧地攥紧十指,指尖都泛白,骨骼嘎吱地响,眼里的阴鸷愈加阴沉,抬起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他绝不允许就这样地像花曲一样去失控,即使是木卿离也不可以。抿了抿薄唇,眼底的不安被一片冰凉所取代。
☆、第二十六章
花曲一路陪着木卿离到医院,他的伤口比木卿离的严重,可是,在他眼里,小木的伤才是最重的。急救室门口,花曲坐坐走走,来回踱步,肩膀的伤痛,脸上的青肿在这傲人的等待中早已被你抛诸脑后,小木,千万别有事。
焦急地看着手术室,医生说他的伤口要静养,枪伤很容易感染,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小木,里面做手术的人,不是别人,如果他的小木有三长两短的,他想他这一生就是行尸走肉了,想起小木坐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满脸是血,那种空洞迷茫无助的样子,他的心就会抽痛,像是那玻璃碎渣是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脏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他心痛的只有小木,小木当时一定很痛吧,他记得小木跟他说过他最怕痛了。
思及此,花曲神情更加痛苦,一拳砸在医院的墙壁上,入夜的晚风冰冷刺骨,如果,如果御槿弦从不曾出现过,那该多好!“该死1该死!该死!”一拳一拳发泄似的砸在墙上,洁白的墙壁上隐隐出现血痕。将头抵在那血痕旁,这是他的血,那刺目的,与白形成对比的红,使他想起木卿离的血,妖娆得如绽放的玫瑰,带着刺□□裸地扎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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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厦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御槿弦脱掉西装外套,扯下水晶镶钻面具扔到沙发内,狂躁地扯了扯领带,猛地坐到用紫檀木做成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紫檀木幽幽的木香萦绕在这个豪华宽敞的办公室里,比起学校里的办公室,这里的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御槿弦坐在椅子上转个身,面朝背后的玻璃落地窗,伟岸的身子倒影在玻璃面上,妖孽般的俊脸没有往日的温和绅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内敛。刀削般的轮廓美得堪比古希腊最高的神袛,眼底的深意如一个幽深的谭洞,能把人吸进去。想起今天的事,不禁勾起嘴角,玩味嗜血的笑在外面灯火阑珊的掩映下更加突兀,如撒旦一般,想要取走这世间最好玩的东西,带回去好好roul
拿起电话,冰冷着嗓音对那头的人命令道:“学校东北方向那块空出来的地方,做一栋古风样式的别墅,方圆十里都种上桃花。一个月内我要看成果。”说完果断地挂掉电话,懒得听那头的回复,他御槿弦可没有那个耐心。
想起木卿离,剑眉不禁微微皱起,他现在是在他旗下的医院里。起身,拿起一旁西装外套,出门朝着那家医院的方向而去。木卿离,完全得到你,快了呢。
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在深秋的夜色里让人胆战心惊。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脚步声都是清晰可闻的。木卿离被转入病房,房内的床上,一切都是白色,连床上的木卿离,也是脆弱得如薄翼一般,仿佛轻轻触碰都会成粉随风而散。花曲心疼地看着眼睛被白色纱布卷起的木卿离,情绪地罗那地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一抬眼,就看见御槿弦气息稳重,大气内敛的向他这个方向走来。心里不禁来气,走向前就准备抓御槿弦的衬衣领子大吼一顿,可是御槿弦看任何事物都像是在看蝼蚁,更何况还是花曲,这个在他眼里如同废物般的人。当及就闪身到花曲的身侧,重重地给了一拳,花曲忍者疼痛愤愤的瞪着面不改色的御槿弦,心里滋味很不好受。
“这里不欢迎你!”冷着脸对着御槿弦说。“这里是我旗下的医院,该有权利说滚的是我。”御槿弦冰冷地对花曲说道,看也不看面前暴躁的人一眼。花曲一时语塞,只好转过身问起一旁的主治医神,“小木的眼睛,能好吗?”满眼期冀地看着医生,凭他的实力,想要给小木一个全新的□□是很容易的。
“抱歉,如果是□□,这很好办,可是,病人的血型特殊,是rh阴性血,他需要的是匹配血型的眼球。”来自德国的主治医生礼貌的回答了花曲的问题,他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很难让这次的手术成功。“怎么会这样!?不是区区的眼伤吗!”花曲听见这样的话,失控的吼起来,他的小木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他的小木有着这世上最纯洁美丽的眼睛!他不要这样!小木会难过的!他受不了小木没有快乐没有光明的样子!
“请你冷静一下,因为他的眼睛是被玻璃碎渣弄伤的,眼球部分被碎渣刺入,已经把眼球损坏了,更何况他的血型也是极为特殊的,医院里暂时没有充足的血型供应。”主治医生忙挣脱被花曲抓住的肩膀。
无力地垂下双臂,失神的透过玻璃看着床上安谧的木卿离,他的小木应该是充满活力的。不。。小木。。。痛苦地抱着头,慢慢地顺着墙壁滑下,一旁的御槿弦沉着脸,他没有想过,木卿离会需要换眼球,极力忍耐着心尖上是疼痛,御槿弦转身走出医院,一步一步,在深夜的医院里格外突兀。
☆、第二十七章
一大早,木卿离挣开被白纱布缠着的眼睛,可是却一片黑暗,动了动手指头,嘴唇干涩,想说话可喉咙里却像似被刀片哽住了一样,动一下生疼。
花曲挣开疲惫的眼睛,看向病床上的人,苍白的手指微动,太好了,他的小木醒了!“小木!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惊喜夹杂着担忧的嗓音在木卿离听来是那么的憔悴,他一定守了一夜吧。“没事,,你的抢伤怎么样了?”忘了喉咙的干涩,现在说出一句话,他感到喉管肯定裂开来流血了。
沙哑的声音吓了花曲一条!连忙去倒水双手端着走到木卿离的病床前,生怕撒出来一滴惊着了眼前脆弱的人儿。“小木,来,喝水。”一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另一只手轻轻地扶着木卿离的头,将水吹了吹慢慢地喂向木卿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木卿离由着花曲的照顾,慢慢地喝水,这才感到喉咙不似火烧那么难受了。
看着渐渐转红的双唇,花曲心里不禁呼出一口气,他好害怕他的小木离开他,他怕他会疯的。“小木,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以后你出现的地方再也不会有易碎的玻璃,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玻璃都撤了。”信誓旦旦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痛。愈加紧紧地抓住木卿离的手。“花曲。。我的眼睛怎么了。。?”木卿离微弱的声音问着这个让花曲心如刀割的事实。
眼睛黯了黯,随即扯着嘴角说:“小木别担心,就是玻璃伤着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想吃什么吗,我现在就去买,小木乖乖的。”说着,眼眶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花曲放下木卿离无力的手,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木卿离什么也没有说,安静得好似睡着了。一步一回头地走出病房。
靠着洁白的墙壁,他第一次感到这么的害怕和无力,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但是这样话,他会一直一直陪在小木的身边,一辈子养着他,小木也只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到处跑,他也不用担心小木会被别人欺负了去。这样想着,仿佛近日的阴霾都一扫而过,站起身,却看见御槿弦身着纯手工制作的银灰色西装,沉稳华丽,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此刻也是俊美如涛,优雅得如同古欧世纪的贵族,周身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靠近,花曲承认,自己的确比不过眼前的男人。
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来干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御槿弦,有御槿弦的地方,整个空气都是压抑的,小木也会有危险。御槿弦向后打个手势,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架着花曲,将他向电梯拖去。“干什么!御槿弦!放开我!你想怎么样!不许你伤害小木!”花曲奋力地挣扎着,几个保镖也用力地按着他将他往外拖去。“你不必再来,这里是我的医院。”御槿弦冷漠的嗓音传来,刺进花曲的耳朵里,如晴天霹雳,他不能接受,小木现在还受着伤,他怎么能不陪在身边!“御槿弦!你别太过分!你算什么!”怒气迸发,人他离开小木那是笑话!没等到御槿弦的回话,他已经被保镖拖着进了电梯,被扔到了医院外面。再想上去时,却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拦在外面。御槿弦!算你狠!
打开病房门,木卿离安安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他第一次发现木卿离是那么适合白色。被风吹起的窗帘带着阵阵清香伴着阳光的味道进入这个房间。床上躺着的人是那么美好纯净。御槿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在木卿离的床边站停。
“花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木卿离侧着脑袋偏向御槿弦站的地方轻声的问道。“木卿离,”低下身子,凑到御槿弦的面前,看着木卿离这张白皙的脸,属于他特有的古龙水香味混着霸道强势的气息扑向木卿离的鼻尖,令他猛地一颤,“御槿弦。。你。。”想其御槿弦那天举着枪毫不犹豫地开枪,视人命如草芥的嗜血冷漠,木卿离就处于本能地颤抖起来。
“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吗,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你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别人给予你的快乐和幸福了。”御槿弦低低的嗓音如恶魔般说道,“从身到心,都是我的。”占有欲包围着木卿离,让他踹不过气来。“御槿弦,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凄哀地对御槿弦吼道,殊不知这样的彷徨可怜取悦到了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呵呵,凭什么?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恩?”说着就吻上木卿离的耳廓,含住他圆润的耳垂。又引得木卿离一颤。“你休想!”愤恨地说着决绝的话,木卿离死都不想跟这个男人再有理不清的交集。
“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学会听话,那好,我会让你哭着求我,让我看看你那时的可怜样子吧,哈哈。”这样邪恶的话语,刺痛着木卿离的心,眼睛好想流泪,却引得生疼。
☆、第二十八章
御槿弦抬步走出病房,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他想要的还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这几天,花曲用自己的权利和身份进了医院,只是却进不了木卿离所在的顶层病房,那里早已被御槿弦的人守得密不透风,看一眼也是奢侈。心里更加焦急,他现在才觉得自己那么弱小,在御槿弦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抢回他的小木。失落地回到花家别墅,躺在自己的床上,任由自己的父亲怎么劝也不肯开门。他不能没有小木,他现在心里有种预感,他会失去木卿离,因为有御槿弦那个恶魔在。
将脸死死地埋在床单上,这里,曾是小木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属于他的一丝体香。贪婪地呼吸着,仿佛木卿离还在他身边躺着。猛然一阵秋风吹来,冲淡了所有的幻想,连那丝残留的气息也被冲淡。心里一阵苦涩蔓延,呼吸也如被扼制了一样,困苦难受。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撑在飘窗台上,淡灰色的窗帘轻轻地擦过他俊美的脸庞,少年看起来那么的伤感。
忍不住出神的看向隔壁木卿离的房间窗台,十几年前,他也是这样看见美如画的少年,从此便沦陷得一发不可收拾。看着木卿离房间窗户下方他亲手种的风信子在风中飘散零落,花香也随风飘散,溢满整片天空,就如他对他的思恋,白色风信子,花期貌似快过了。“哎。。。”一声轻叹,少年的脸庞愈发迷离,拿出纸笔,写下新的篇章,走走停停,夜色模糊了他认真的脸庞,一旁的乐谱也由如暗夜的精灵,记录着他所有的悲伤与爱意,轻声的哼唱随着吹进的风而散去,像是要传到远方的木卿离耳里。
低垂着的头专注地画着一个个的音符,合着那残留的花香倾注在五线谱上,笔下诉写着他对木卿离所有的感情,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那快溢出的泪水盈满眼眶,月光如冬日的寒冰一般,在这浓重的夜色被少年的强烈的爱意融化成水倾泻下来铺成月华为他披上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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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并不随人意愿,只是在转凉的天气里象征性地散发光芒。花曲从书桌上抬起头,憔悴的面孔有种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眼底那抹坚定愈加强烈,肩膀上的抢伤也快好了,及时他再怎么思恋木卿离,再怎么颓废,也不会让自己伤的太狠致使自己不能去见木卿离,每天的用药都是千金换来,伤口好得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才发觉十一月已经过去了,寒冷的十二月来了。难怪昨夜的风这么大,把他的眼泪也给吹干了。外面有着薄薄的一层冰霜,寒气也来越重,不知道小木怎么样了。想起病床上苍白着脸色的木卿离,再想起自己被强制隔绝在外,心里愈发闷气,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原来爱一个会这么卑微。不由得苦笑。
数着日子慢慢地过去,树上也结满了雪淞,木家的窗台上铺了一层层的冰霜,貌似快下雪了呢。木卿离被困在这医院的最顶层,外面的世界他一概不知,每天就只有护士和医生过来例行检查,御槿弦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出现过,或许他来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想着花曲怎么样了,他的抢伤好了没,御槿弦会不会去找他麻烦。想起那天御槿弦变态似得话,他心有余悸。
每天都没有人说话,医院的安谧让他觉得只有在梦中才会好过点,越来越沉默寡言,他知道,他的眼睛是治不好了,永远都只能活在黑暗中,现在又被囚禁在御槿弦的控制范围内,他也只能任人宰割。
门外的御槿弦透过玻璃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木卿离看,仿佛要将他看穿。漆黑的瞳孔透露着危险的信息,十二月了,他将木卿离困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学校那边的别墅快完工了,木卿离,快了。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第二十九章
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木卿离那张和煦的笑容,安静的俊颜在飘窗上侧坐的他融入了楼下白色风信子的一角。那时,花曲就偷偷的拍下来,作为自己的手机锁屏,成为秘密。干净的男孩白衬衫旁显示的日期,让花曲久久不能回神。今天,是小木的生日。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屏幕中人儿的脸,仔细的,眷恋的一一抚过。小木,我好想你。
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冰凉的水顺着妖孽般的白皙脸庞蜿蜒,精致的锁骨如完美雕刻的温玉,健美的身材被水打湿,他想静静,冷静下因为想念小木而狂躁不已的心。
走出浴室,来到衣柜前,清一色的红色衬衫由浅到深都是红色的渐变色衬衫。挑出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配一件米黄色的针织衫,他尽量让自己显得阳光美好,如果小木好了看见他憔悴不堪的样子,一定会很伤心。
抬眼看外面的天色,寒风肆虐却有着微弱的阳光普照着初雪。花曲背着那把昂贵的斯莫曼,拿起亲手谱的曲,转身走出房间。外面的花源霖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心里悲喜交加。“曲儿,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有没有想过爸爸要怎么办!”一脸的痛心疾首,眼里的难过让此刻作为父亲操碎了心的人一下老了十岁。“爸,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爱小木,我爱木卿离!”眼里的坚定如海枯石烂,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现在的心情,他那么爱着一个人,即使这么卑微,可这是他选的不是吗?越过花源霖,大门外的阳光为他亚麻色的短发和颀长的身子镀上一层光晕,微微侧过脸,轻声说道,“爸,这辈子真的没能为你做过什么呢。”阶梯上的花源霖一怔,眼里微闪的水光溢满眼眶。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地走出大门,心里疼的如刀割。
经过木卿离家的别墅时,花曲停下来最后深深地望了眼那凋谢的风信子花瓣,随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似诀别。
来到木卿离所在的医院,一路到最顶层的病房,这一层早就被御槿弦的人给包围起来,如同一个豪华的囚牢,将他心爱的人囚禁在里面。门口的御槿弦好整似暇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会来,怎么,决定好了?”白色的衬衫将他温和贵族的气质显示的淋漓尽致,这个人总是能将自己掩藏得很好。“御槿弦,你都知道了对吧。”眼里的脆弱和黯淡此刻也不掩饰,他知道他在御槿弦面前是瞒不过去的,这个男人很危险。“最后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上小木吗?”花曲抬眼看着眼前的御槿弦,即使御槿弦变回学校那个温柔绅士的老师形象,可是周身的残戾气息却隐隐浮动。“呵呵,你貌似高估自己的能力呢,花曲。”转身走进走廊,去往木卿离所在的病房。花曲浑身一震,脸色惨白,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竟是连对手都不算吗。“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说着便跟着御槿弦走向木卿离的病房。前面的御槿弦耳力极好,听到这句话,嘴边的笑容愈加阴测。
来到病房,御槿弦没有进去。花曲轻轻地走到木卿离面前,多日不见想念得紧的人此刻近在咫尺,没想到他们见上一面都要受控制。“小木。。。”轻轻地描绘着床上木卿离白皙的脸庞,触感冰凉细腻。多日来的思念此刻如涛涛的江水般绝提而出。木卿离整个人都怔了,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地面朝花曲所站的地方,“花曲。。?是你吗?花曲?”激动得难以自付,这些天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的感情亦是模模糊糊,只是知道不想让花曲离开他,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花曲在身边了,之前的疏离现在想来亦是幼稚。“恩,是我,小木。今天是个好日子呢。”花曲紧紧地抓住木卿离苍白修长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木卿离。“今天是你生日,小木。”抚了抚木卿离额前的碎发,轻声说道,“我想送给你两样礼物。”
“啊!不知不觉啊,,,日子过得真快呢,在这里都已经快两个月了啊,外面,下雪了吧。”他好想看雪。两人都没有提上次花曲的生日,那是个禁忌。“恩,这么久了,我知道你喜欢看雪,你家楼下的风信子都凋谢了,白色的风信子,花语很好啊,小木还不知道呢。”花曲放下肩上的斯莫曼,将谱子看了一遍就放在木卿离的手心。“小木,第一个礼物,是我为你写的歌,《桜の桜が君に会いたい》”
木卿离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曲谱,躺在床上静静地听花曲唱着为他写的歌。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没关系,不要再哭了,我是风,正包围在你的身边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谢谢,一直都最喜欢你,我是星星,会永远看着你守护着你
和你认识真好,真的真的是很好很好
已经不能在这里了,已经不走不行了,真的对不起
我已经必须一个人要到远方去(不走不行)
到哪里?不要问好吗?为什么?不要问好吗?真的对不起
我已经不能再在你的身边了
总是在散步道,樱花树并排的地方慢慢远去
经常游戏的河面上的天空的光的方向去
虽然已经不能见面了,虽然孤独,但是不要紧
出生真好,真的很好,和你遇见真的很好
和你遇见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等你归来的午后,你的足音,不形于色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对我来说的,(知道了)是最开心的事情
你对我说的话,一天的事情,很多的事情
对我来说的,(知道了)是最悲伤的事情
那是你的笑脸,你的泪水,都是你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