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为什么要救他?”
“——公子,公子。我和他是双生,是一起出生的,出生前后也不过一会儿,又长得一模一样,脱了衣服站在一起就认不得谁是谁了,连自己亲爹爹都搞混。所以你把哥哥带走吧。我是弟弟。”
“——冷州,凉城贤王与王妃结亲多年一直无子需要一个儿子……我让人把他送过去。”
“啊哈——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了!”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呃?呵呵。”
“等着我走了之后让他们把你打死吗。”
“呵呵……”
“跟我走吧。”
“嗯!”
——
梦境环绕,那是他们初见。
一身白长裾的少年坐在窗前托着茶杯品味着上好的清茗,悠闲自在。
似是无意间扫视,瞥到屋角,见一人趴伏地上,状似幼兽也赤裸全身。
那人也仿是注意到了这目光,而抬头回望。
“过来。”
那人支起身子带动脖间铁链“哗啦”作响,还好,铁链很长,足够他爬到他脚下。
清宁英澈笑了笑,说道:“真听话。”
话中的讥讽之意如此显而易见,可,他听了也只是附和一笑仿是被人夸奖。
突然,有叩门之声响起。
清宁英澈应声让人进来,非忆墨的笑容便霎时僵在了脸上。
只因,那门外之人,是名女子。
会会进门显是一愣,便微微一笑道:“主子这是要做真正的男人了?”
清宁英澈被她揶揄逗得一乐,道:“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只是这第一个,主子可要挑仔细些才好。”会会将餐笼搁在桌上,才回头看了眼那人低着头的一张侧脸,就又夸奖道:“不愧是主子,好漂亮的人。”
此时,非忆墨跪坐着双手夹在两腿之间浑身僵硬得动弹不得,耳畔杂音也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羞耻难当。
会会来到清宁英澈身旁,对着面前的人看了又看,不满道:“这人是漂亮极了,可却是个男人。这样真的好吗?若第一次就是个男人,以后惯了可怎么办呀?主子可是还要娶妻生子的!”
会会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清宁英澈却清晰的听到了眼前人从喉咙中发出的杂音,就和他小时候咬死一个人时的一模一样。
那时的情景如水中楼阁一样清晰的映在眼前。
残破的房屋,肮脏的乞丐。
和一个小孩的愤怒。
清宁英澈豁然起身便一脚踹过去,冷冷道:“谈论两句就听不过去了?小畜生!你听得懂什么!”
会会一愣,只见那人歪倒在地又赶忙用手遮挡自己像刚才那样跪坐起,双手在两腿之间夹得更紧,低头说道:“墨墨不敢有所异议,主人。”
“他不是……”会会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说道:“会会以为主子像以前一样拿这链子玩儿呢。原来这次是真的拿来绑人的。而且……会会以为主子终于肯食人间烟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