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末时,爬山虎茂盛到片叶巴掌大,卷曲的藤蔓顺着沿边生长坠落,白日拉开窗帘还要拨开叶帘才能放光线进来。
这是顾清明最讨厌也最喜ai的季节。
他的书桌靠在窗边,正对裴思凡的小yan台,高考的试卷门门科科堆摞得高高地,窗帘擦过卷边,划拉出清凉的响动。
顾清明吹着夏日的风坐在桌前,像守着猎物一样等她。
他有用不完的jing力耗着,只为等待白纱帘后她姣好的曲线出现,一仰一合,发丝轻漾,纤腰轻扭。
晚间尤其情动,她一天会冲两个澡,回家一个,睡前一个。
睡前有时她会直接lu0着进去lu0着出来。
小yan台宽约两米距离,她的纱帘紧合,可白帘暗光灰影bch11u0更叫人浮想联翩。
她走过基本只有一秒的动态,可他的大脑却像长了特异功能,能定格放大。
波峰、曲线、弧度,甚至融在纤维里那一点微微的凸起,他都jing确地描摹过。
他会伸手下去抚慰自己,也会算好时间很及时地停住,等她半sh着再经过,一秒不舍错漏。
这是他每日做作业最期待的事情,可表白后裴思凡换了窗帘。
什么都没了。
少年那些心思她了如指掌,可她只把他的心思当做对nv孩的渴望,而非对裴思凡这个人的渴望。
顾清明无限懊恼可没有进一步行动,他再也不会做靠近一步便表白的蠢事了。
“你确定你有背单词吗?”裴思凡抬高了半分音调,打断少年的走神。若是换她在高三这个水平,陶骆当时怕不是要晕过去。
她想到了陶骆,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今天出门前,宋毓芬好似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今年过年陶骆可能要带个姑娘回来。
她没应声,只听见裴思星附和着问,谁啊?nv朋友吗?
宋毓芬一字一顿,像是在强调,是未婚妻。
“我背了。”顾清明没看她。
“那为什么默不出来。”
顾清明将手心摊在她眼前,“我......看到你就紧张。”
薄汗将手心的生命线事业线ai情线填满,莹莹发光。
他不再进一步表白或是追问,只站在原地,不断地提示她这件事,他从起初的羞涩渐而无耻地将感情明朗化。
他得寸进尺,将感情袒露,有了第一次的冲击,后面也没了那份攻击力,倒是黏黏糊糊起来。
而裴思凡并没有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