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凡仰起头:“顾清明你什么意思?”
她咬住上唇,下颌绷紧,眼里隐有水线。这个寒假她分外煎熬,可因着信任咬牙在封闭班挺了过来。
心中悬而未决的不安感半吊着,但顾清明这三个字像一道符,镇住她那些情绪。
顾清明一定是有原因,他从不会如此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天晚上你没回答的问题只要一天说不清楚,我们便不要再联系!”
他扫了一眼半开的衣柜,赫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清掉了,脊背骤起一阵针刺般的汗意。
她离他半步,“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喜欢你表哥。
Zρo18.coм”他拿起胶带,开始塑封箱子。
裴思凡喉头泛起一阵恶心,可还是走到他旁边,抓住他的手问:“是因为那晚吗?那天是”
顾清明松开胶带,打开剪刀利落剪下,用不耐烦的口气冷硬道:“我不要听细节,你就回答问题。”
剪刀顿在胶带尾,似乎在等她一锤定音。
秒针似乎停转了几格。
“陶骆是世界上第一个无论我是谁都无条件好对我好的人,我当然喜欢他。”裴思凡说出这话后心头重释一口气。
在知道关系后,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负累和羞耻地,把对陶骆的感情表达了出来。
喜欢不可耻。
有血缘的喜欢也不可耻。
她眼里的水漫了出来,又被她吸吸鼻子给屏退了。
顾清明没动,剪刀仍虚卡在胶带尾,“裴思凡,那陆丰衍呢?”
“我不知道。”她不想提起这个人名,满城风雨够她受的了。
他点点头,剪断最后一段,抚平不平整的凸起,“那我呢?”
他故作轻松地拿起篮球,一手插兜,一手顶球,四指轻旋,悠闲地转起球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不需要说这个程度了。”裴思凡深吸一口气。
她比他年长,情感表达已经过了外放的阶段,甚至由于那些经历,她收敛得更厉害,此刻他严肃地问出来,她有些羞于去倾
吐。
“好。”顾清明将球搭在肘内,定定地望向她:“那我问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她迟了一秒反应,又被他抢话,“是不是
因为不能和陶骆在一起,所以随便捡了身边现成的我?”他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不对,不是现成的,是倒贴的。”
裴思凡使劲摇头,说没有,“顾清明,你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那么请问你,为什么有抑郁症这件事没有告诉你唯一的男朋友,”他艰难地挤开喉咙,拉开柜顶的抽屉,扔了两盒药在她面
前,指着它,苦笑道:“还要陶骆带你去看病,我不配吗?”
裴思凡盯着药,挣扎了几秒。
她已经够糟糕了,声名狼藉,背景复杂,再拖上治不好的矫情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配得上洁白的少年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行吗?”她拉住他的手,紧紧将自己的五指扣住他。
“裴思凡别骗我了,”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反手按她在床上,粗鲁地扒掉裤子直接探入花穴,指尖使劲在紧致的甬道里抽插,
咬牙道:“我说呢,怎么一直不湿,我以为是你情绪不好,没有心思,原来是见了爱人身体认主了。”
裴思凡挣扎,偏过身子摇头解释道:“顾清明我没有。”她试图挣脱,可此刻的顾清明怒极力大,她毫无反抗空间。
“陶骆陶骆,说他的名字你就会湿了是吗?”他愤怒地喊了两声,指尖拉出蜜液拍在她光裸的翘臀上。
顾清明的怒气越蓄越高,捣弄也越发密集和大力,身下的裴思凡全然没有年前的干涩和冷淡,身体敏感到不停发颤,呻吟压在
喉咙里,可喘息却暴露了她此刻坠入欲望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