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起唇,想到他说他这么多年没喜欢过别人,心头泛酸又涌甜,不上不下的。他怎么就喜欢我呢?我好像没什么值得别人这
样认真的地方,连陆丰衍都说,你温柔美丽的女人皮囊就是障眼法,破开外表,内在是空洞无助的小女孩。
正晃神,眼前便亮起两簇光点,顾清明目中清明,毫无睡意,平整的呼吸像是一场骗局。
裴思凡猝不及防,吓得又乱了心跳,下意识地捶了他一下,“吓死我了!”
“吓什么?你偷窥我我还没吓,你吓什么!”他促狭她,一把将她圈进怀里。
“我哪有。”她被他按入颈窝,扑入满鼻酒店的沐浴香氛。
她挣扎要出来,他紧搂不放,傲娇说:“不许看了,想看就看,哪儿那么便宜。”
“为什么?”她都要走了。
“看满足了就不惦记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她,再一次试图道:“能不走吗?”
“不能。”
她就职于当年陆丰衍工作的进出口贸易公司。南城的丑闻风波于他影响不小,事件平息两年后他回了国。恰逢她硕士读完,进
了这家公司,有了元老支持工作也算顺风顺水。
这两年进出口波动大,线上发展骤然鹏飞,他们处于一个尴尬期,公司收支刚好,但继续下去显然瓶颈,转型需要大量的网络
运营投资,他们最近与几家公司在洽谈,她会中文,是必不可少的中间沟通人,当尽早回去。
他们紧紧拥抱着,膝扣着膝,胸贴着胸,唇擦着唇。
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公司的事,绝了他的央求。
顾清明还有两年多毕业,这两年里可以经常去看她,但,“你等忙完了就辞职吧,等我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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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凡打断他,闭上眼睛,佯作不耐:“顾清明,我困了。”
“哦。”他咬住她一绺头发,唇齿嘬磨,“那你记得我说的话。”
顾清明认为这场性事将他们四年的裂缝弥合,这段关系只是他们两个的事,可他不知道的是,裴思凡的心是死在法国的。
不是机场,不是手术台,是一家红火的中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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