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厂?东厂他可就太熟悉了。
江之为在那边已经要笑死了,他很努力地想忍住,不让自己的得意别人看去:“不知道你们认识东厂的什么人啊?区区不才在下,在东厂刚好也有几个熟人。”
这里可是雍畿,官员密度最高的京城,一块牌匾砸下来,五个路人里可以有三个至少与京官有关系。
祠主朝着东厂的方向一拱手,倨傲异常:“东厂的临公公,听说过吗?”
池宁&江之为&苏辂:“???”
“怎么,他是你们的主子?”司徒望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怕了,倒更像是“你们果然是一伙儿的”怒不可遏。
司徒望心想着,怀古明明曾对我说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想要成婚的。结果有天怀古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本就让他觉得有问题。现在再听到祠主说这月老祠与池宁有关,而池宁正是静王世子的选婚太监……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池宁真的是天降一口大锅。
“算是吧。”祠主自认为还算口下留德,主要是他也听过池宁睚眦必报的名声,若让池宁知道他扯着他的名字作虎皮,肯定会死得很惨。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春秋笔法的解释:“在我的信徒里,有临公公干儿子的未婚妻,师兄的老母亲……”
池宁:你这碰瓷碰得就有点不要脸了啊,朋友。
江之为和苏辂已经站不住了,对方说的是谁,还用说吗?未免也太精准点艹了。
“你放……什么厥词!”江之为很生气,要不是师弟在场,他就要口吐芬芳了,“我娘怎么会信你这种玩意儿?她不比你清楚她儿子我能不能成婚?”
池宁的师父张精忠为三个徒弟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没让他们因为自己残缺的身体而产生自卑情绪。
对于江之为来说,他不仅不自卑,甚至有时候开起类似于“无j之谈”的玩笑来比谁都开放。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太监,他大大方方地就可以承认自己没办法找人结婚,因为他没那个兴趣。
祠主再傻也听出江之为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走夜道却遇到了鬼,拉江之为的母亲当挡箭牌,没想到江之为本人就在现场。
想不承认江之为是江之为也不行了,因为祠主终于看清了江之为身边的人,苏辂。
那个给月老祠捐了大笔银钱的吏部右侍郎侄女做梦都想嫁的人。同时,也是其他不少大主顾想要嫁的人。这也是苏辂身上的桃花执颜色都已经如此之深,但他还是除了有点疲倦以外,再没有其他被操控之感的原因——想绑定他的人太多了,肯花钱的也有好几个。
祠主还想着要价高者得之,再多割几波韭菜。
他就说了两个例子,偏偏就撞了这两个例子,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