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有事儿耽搁了,没关系,我一个人在日本玩得也挺开心的。”那边的林绯然突兀的打断她,她这边还能听到专属于他爽朗的笑声,“下次有事儿提前通知我就成了,别连电话也不接,我会担心。”
锦暖心里一酸,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暖暖,我打算明天回国。”他说着,小心翼翼的问,“我回去后可以去你家看看你吗?”
锦暖抱着手机沉默了好长时间。
林绯然轻叹一声:“也好,等以后有机会。”
“可以。”
“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我家住在清源别墅区,到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暖暖,我爱你!”生怕锦暖会反悔似的,第一次林绯然没缠着她讲电话很久,快速切断了电话。
四周静静的,手机传来的嘟嘟声却是那般的清晰明了。
不管他以前如何,如今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如果她再不好好珍惜的话,那么她自己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一定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定不要!要尽快和那些不相干的情绪彻底分离。
其实很多人都忘了,愧疚不等于爱。
南方的冬末春初,天气总是变换的很快。
白日里晴了一天,夜晚却少了些月色的苍凉。
一盏指路灯孤零零的伫立在清源别墅区的花园中央,迷离的灯光在弥漫无际的夜色包围,奇异的妩媚,妩媚的犹如吹散在风中的花香,在夜色下盛开的小苍兰。
花园中大多栽的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经过专业园艺师的护理,无名的小草生长的茂茂生机,赏心悦目,顺便把空气涤荡清洗的干净而又寂寥。
有花,也有赏花的人。
远处传来一阵微小的响动。
“来了。”锦容手里拿着一把花剪躬身做着修剪植物的动作。他不用回头,却也明白这时候能过来找他的人是谁,神色间没出现丝毫的意外。
生了这些天的病,东方白脸色明显比前段时间更为苍白病态一些,欣挺的身躯背对着月光,在苍凉迷离的月色之下,被一层淡淡的幕色围绕。夜色的黑,与他衬衫的白,不知是他美得更摄人心魄,还是那些经过精心修剪盎然开放的小苍兰。
“容叔叔。”
锦容笑了笑,回眸瞥了一眼站在他背后的东方白,也不吭声,手头上仍是进行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修剪。
锦容是长辈,毕竟两个人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他的定力必然会比东方白好上一些。终究是东方白耐不住性子:“容叔叔,您……没话要问我么?”
“那么你过来这里不是因为有话对我说?”
东方白沉默了好一阵:“……我想容叔叔一定看得明白,继续装下去也毫无意义。是,我是故意的。”
锦容又剪断了一根枝桠,出清脆的断音:“用了什么方式?”
“从市中心走回来,淋了一路的雨。”
倒是诚实。
锦容温和的笑笑,放下了手里的剪刀。
“傻。”
“……”他知道,但是时间紧迫,他放不下自尊求她不要去,也想不到更合适的方法留下她,唯能笨拙的选用最老套自虐的方式。
“我很喜欢她,喜欢的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是有多喜欢。我只知道不想看到她与任何男人亲近,不想听到她嘴里说别的男人害羞的模样,不想她总是忽略我,不想她不叫我小白,而是恶狠狠的叫我的名字,不过来缠着我……”太多的不想,现实中说出来却是太多的无力感。
他也不记得这样的喜欢是有多少年了,从最初的反感,恐惧,抗拒,到逃避,到逆来顺受,漫长的暗恋过程,最终演变成了如今分割不了的渴望。
喜欢她,喜欢得心里脑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她现在有了交往对象,即使它的眼中只当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次次因为她的不解风情难过的不想坚持,却从未真正付诸过行动。
希望,她的心里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般宛如花朵一般清艳绝丽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说出吐露出他埋藏多年的心声,带着缕缕苦涩与低哑的语气,轻易的触动人心。
丝丝春露,润物无声地飘落在绚丽多姿得花朵上,纷嫩的花瓣娇弱的承接着露水,渐渐汇聚溢满,与少年的瞳孔闪烁着同样深邃的幽光。
锦容倒也没意外,站起了身子:“多久了。”
“许是幼时的第一次遇见,许是她在幼儿园唯一保护我的那次,也许是……”她是他生命中注定出现的劫难,逃不开,躲不掉,早晚会遇到她。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