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菩大口喘着粗气,头脑呆滞了一瞬才明白她在说什么,皇太女误以为他是对进东宫封良俤这件事心存不满,借机报复。郎君轻笑一声,话出口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低哑的可怕:“殿下多虑了,臣不觉得这是欺侮。”
一条鱼或一族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分别,如果“陈菩”这个身份、这具肉身能为人世间的其他生灵带去哪怕一丝一毫的救赎,何必深究值不值得、受不受侮?他已得天之幸,托生在郡望名门,从小吃的是黍米五谷、穿的是布帛绫罗,还有浩繁如海的书卷经帙开拓视界,对世道只有好奇,没有欲求。蚂蚁搬家可爱有趣,四时花开轮回因果,他来过、看过,便觉得此行不虚,一生值得。
冰肌雪腻的皮肤涨满春潮,下身被他顶的酸软不堪,冯献灵只差没有哭泣求饶了。他比如琢凶狠的多,没有亲吻,没有安抚,只能通过滴落脊背的汗珠、支撑在两侧的手臂和头顶急促的呼吸感知到他,偏偏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剧烈尖利,直教她像个荡妇似的在床上尖叫出声。
这都什么人啊!殿下含着泪愤恨的想,究竟谁给谁侍寝?!今夜以后就把他扔的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他将她摁折在衾褥里,一次次深入、磨转,似是好奇这位怕羞又柔软的小殿下还能发出多少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实在太热、太香、太滑了,这个年纪的小娘子都不长骨头的么?无论怎么顶怎么揉都触不到她的硬骨,陈菩第一次想通为什么交合会“败道”,这是世间第一等的温柔乡仙佛冢,多有人在此丢盔弃甲,前缘尽忘。
“等、啊——”她忽然揪着枕巾低叫一声,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沾湿了他的衣摆,他被绞的眼前一白,大脑尚未反应明白身下就一股脑交代了出去。
结束了……他嘴唇微动,无意识的作了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