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不怪我们,是他一直挣扎,我眼睛一晃手被他打弯,针不小心扎在利维胳膊上了……”柯凡歉疚地说。
桓修白知道那针的厉害,以前发情期紧急出任务时,他自己捏自己后颈皮子打过好多回。于是他同情地说:“回去给利维报个工伤。”
先解决掉这个臭蛋。
陈晖见夹在两人中间拼命扭动,惊恐地认出了老仇人桓主任:“你是那个alpha!我记起来了!是你在我高考时把我关进小黑屋里还威胁要挖了我的腺体移植给beta!上次也是你,都是你,我做梦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桓修白手一挥,柯凡和利维同时松手,陈晖转身就想跑,被一只长臂伸过来,悠闲捏住了后领子。
“你对我的帅脸难以忘怀,倒能把喝抑制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嗯?”桓修白比他高二十厘米,抓着他拖走时像在拎一只焉头弱鸡。
陈晖脸色煞白,男人身上浓烈的烟味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缩着身子不住发抖,被桓修白拎起来挂在了消防车的梯子勾上。
陈晖脚尖勉强触底,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大喊:“你别过来,我不要alpha碰我!我要报警了!”
桓修白摸出一包新针管,撕开,对着阳光打量了一眼注射器里的液体,似笑非笑道:“放心,就算我是alpha,都对你没兴趣。”
他像捏小鸡似的捏住了陈晖后脖子,揪住颈子肉,手肘抵压住他的头,另一手快准狠,稳稳当当将长有两厘米的针管子插在腺体肉里,推进全部液体,收手拔针贴止血棉一气呵成,连声哼唧的机会都没给omega。
特效药就是特效药,起效快见效猛,一针打下去立马散了味道。桓修白转脸朝向下属们:“这不就完事了?”
“……主任牛批!”操场上响起三道整齐划一的吹嘘。
发情期被强行截断,陈晖在强效抑制剂作用下腿脚酸软走回去,焉巴巴地跟着小分队回到教室,只冒了个头,就被教室里三十多道刀子似的目光刮出来了。
“要不……我还是……”陈晖脚都不敢往里伸,同学们一个二个感觉随时都能操刀肢解了他。
这也不怪,考研的重大日子碰上了重考的倒霉事,影响了发挥,谁能不怨?可这也不是他的罪过啊!他也不想的,他才是弱者O,最倒霉的那个!
“磨蹭什么。”桓修白最见不得别人磨磨唧唧,一脚踹在他腿弯子,陈晖一个趔趄扑进了考场,尴尬地站在讲台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性素味道清淡的男性考务老师越过暴躁的强O主任走进教室。
桓修白被他不经意轻轻擦碰了下,愣了愣。
考务席老师走上讲台:“陈老师,这是新出的考试细则,麻烦和考生强调一下。”
“啊,麻烦席老师送来了,我这要发吗?”
“一人一张,看完了再收上来就好。把教室空调开开吧,有学生沾了水,感冒就不好了。”
席老师语调温柔,细语喁喁交待后,出来和小分队擦肩而过,穿过走廊转了弯,传来皮鞋底和水磨石楼梯的清脆碰撞声。
桓修白一时莫名恍惚了,没看清对方的脸。骤然转过头去,只来得及从背影瞄到那人一身灰色雪花纹西服,身形俊挺,瘦腰长腿,后领口边缘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
“他竟然没看我?”桓修白蹙起眉,脱口而出。
“主任……”您自恋也不能是这么个自恋法。
“不是。”桓修白意识到他的话有点问题,修正道:“闹得动静这么大,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看我们两眼的。”
“说不定,”许爱莉接口解释,“那应该是考务组的人,我们来时都打过招呼也出示过组织公文的,不好奇不关心也正常……吧?”